而后,他衣裳下某处有被人轻微拉扯的感受。如果没猜错的话,该当是腰下系着的玉佩。在那白翎的中间。
“看你待她还算是有几分至心实意。”郜世修道:“那便把她交给你。”顿了顿,想小丫头的伤好得差未几了,遂轻叹着道:“但愿你和侯府的人能够善待她。”
她是真的非常不好过。
小巧笑得不可。
勾勾手让她过来,郜世修俯身,用只能他们俩才气闻声的音量问:“心虚了?”不等她答复,又低声道,“罚你这几天每顿都多吃一碗饭。”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那哭声哑忍而压抑,尽力将音量节制到最小,明显是不想打搅到他。只是哀思太过,伤痛太过,以是没法停止地泪如泉涌。
小巧比来在郜世修的“威胁利诱”之下,每顿都吃得很饱,不饿,闻言就想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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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郜世修主动提起来这事儿,穆少宁内心一阵欢乐,又一阵忐忑,“七爷,您的意义是……”
本来筹算的是第二天一早马上出发。
郜世修平生没有甚么惊骇的事情,可贵的有了严峻情感,轻声问:“可另有救?”
说话间望向她的双手,他方才伸展开的眉间再次拧紧。
欣喜来得太快,穆少宁嗷地一声哈哈大笑。
郜世修早已修书一封送去都察院,讲明杨县令德行上的缺失,让他们严惩此人,由吏部另行择官任命。
用过早膳后,部下清算东西的时候,郜世修朝小巧的饭碗看了眼。
伤处从表皮一向深切到肌肉和筋骨里,磨得她痛不欲生。
郜世修自小习武,天然晓得受伤后愈合是极其痛苦的过程。更何况小女人伤在手,十指连心,那种疼痒更是抓心挠肝的难受。食不下咽是普通的。
郜世修对穆少宁作了一番叮咛,又说:“好久未曾见敬泽兄了,他日再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