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拱了拱手便回身出帐,他身边的亲信校尉宋咏赶上来问道:“公主有说为甚么不出战么?”
纪容却俄然想起一事道:“部属本日发明蓟州前锋营的一名兵士,技艺高强,很有大将之风,公主如果能重用于他,倒可借此突破蓟州驻军对朱雀军的隔阂架空。”
纪容肃言道:“不成胡说!主上安排何时有不当过?”
宋咏不成思议道:“趁雨?那谁能包管这几日会下雨?对方的铁车阵不矫捷,我们朱雀军马队为主,固然人数少于他们,却胜在兵精,为何恰好要等甚么下雨?”
宋咏敛容不言,心中却仍然满腹牢骚。
第二日过了中午公然大雨滂湃。
阿蘅身披软甲,腰挎长剑,背挽长弓,手持银枪,纵马在乱军中亲身砍杀,雨帘噼里啪啦砸得更响,细碎水珠不竭迸溅到阿蘅脸上,她纵顿时了瞭望塔的处所往下看,黑暗中透过雨帘,模糊能看到一支鞑靼步队向北边突围而去,心知必是主帅乞穆耳,北边她早曾派人去体味过,晓得那边乃是一片池沼地,现在又是下雨,燕军不熟地形,冒然追踪必定会堕入池沼中,形成伤亡,她本晓得那边难以追击,特地派了最精锐的步队在那儿,但是乞穆耳成名多年,岂是易与之辈?如许大的雨,燕军一样也是行动困难,固然攻其不备,对方练习有素,人数又高于己方一倍不足,她也没想过这仗能将他擒获,只要能重创其元气,鞑靼那边其他部族天然会趁虚而入,耗损他们的力量,而大燕则能够各个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