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王带着雄师连续追出数里,却在田野碰到了一员骁将带领的数千军的骚扰,这支军队埋伏在坡道旁,几近都是弓手,射的箭准头极准,又借着黑夜行迹飘忽,矫捷矫捷,令鞑靼军队有些防不堪防,颇受骚扰,为首的将领手挽长弓、丰采凛然,安闲淡定地勒马张弓射箭,却透出一股桀骜不驯的模糊霸气,这为首的恰是独孤晟,他受命带了三千军在此暂拖海里王主力的脚步,好让纪容的主力军队逃得更远,他锐眼一看,已是精确捕获到了海里王的战马地点之地,兵士只见黑夜中一道黑影如疾风般穿越飞扑过来,衣袂飘零,身形如鹰,抖开长刀,沉重斩马刀砍出一条血路,上前禁止的马队纷繁被砍上马来,鞑靼军又不敢射箭误伤到本身人,竟是何如不得他分毫,让他直扑了出去与海里王交上手。
但是塔城这边却有飞骑过来,描述狼狈,浑身血迹,追上海里王后滚鞍上马,声音破裂地禀告:“报王爷!塔城被大燕护国长公主率了雄师强攻,城门失守!”
海里王缓缓点头:“来不及了……”一边翻身上马,沉声道:“持续追击!既是已失塔城,我们只能不管如何都要毁灭这诱敌的敌军,他们不会有救兵,又被我们一起耗损,早已是强弩之末,擒获敌首,这两员战将都不是平常之辈,如果擒获,总能斩掉那长公主的两翼,不致于白手而归!”
海里王皱眉想了半日,还是不肯冒然行动,迟疑道:“再看看,稳妥为上。”
海里王短促地喘气了几口,早已想明白,冷冷道:“之前那些四散的逃兵……只怕重新被集结了起来……不过数个时候便能强攻陷塔城,那护国长公主,看来不是普通女子……我们入彀了……”
天模糊发白,鞑靼马队活动在草原上,铁蹄震天,气势撼动苍茫田野,一起上他们被独孤晟和纪容带着两支步队轮番骚扰,却到底兵力远胜于对方,天一亮,他们再没法趁黑夜骚扰对方,眼看就要被鞑靼马队追上毁灭,海里王奔驰一夜,索性命令全军临时休整一番,饮水进食,待天亮后再一鼓作气追击到底。
兵士象潮流退去般四散奔逃,有的奔向大营,有的逃向四野,只要中军的主力军队还在主将的束缚下勉强保持着没有崩溃,标着“纪”字的黑底朱雀旗正在尽快向边疆撤退,几近没法抵当,海里王大喜,喝令全军追击!毕竟固然此次反攻算得上是大获全胜,士气获得极大的鼓励,但是燕军的伤亡却非常有限,大部分兵士只是逃散,兵力仍然得以保存,是以如果不及时追击,一旦燕军重新获得喘气余地,便很有能够重新集结逃散的军队,重整旗鼓以后卷土重来,而燕帝那边获得长公主撤兵分裂的动静,必定会有新的救兵前来稳固支撑,是以必必要乘胜追击!必须在逃脱的燕军回过甚来清算残部之前,完整摧毁敌手反击的力量。
海里王帐下谋士道:“据探子汇集的谍报以及我们俘获的一些大燕俘虏的供称汇总来看,护国长公主非常仙颜,又极其年青,年方及笄之年,就算有些特别之处,又能强到那里,只怕还是因貌美而得了燕帝的宠嬖,如许的女将,如果在燕帝的支撑下,也只能勉强赛过将领,却一定能获得部属兵士们的衷心尽忠,那纪容传闻本来便是朱雀军的统帅,如何能忍得了居于女子之下?部属倒是以为他们常日里一贯等闲获得胜利,是以临时相安无事,现在在王爷的守城下碰到了波折,离心离德是必定的,且有谍报来,护国长公主带的军队的确是往回撤兵了,且朱雀军中实际并没有多少人跟着她走,传闻只带走了几万人,但是这一分兵,围城的兵力仍然是被减少了,这可恰是反攻的大好机会啊,王爷是否过于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