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默了默,内心敏感的感觉该当另有别情,但是任他脑筋再如何猜测,也千万想不到阿蘅之前与独孤晟了解,只能接管了这一说法,他看阿蘅眉间模糊有些郁色,反过来欣喜她道:“两军对战,总有捐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公主不必挂怀。”
阿蘅垂了睫毛,听着席上彩衣女奴唱着歌,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们分头而逃,厥后碰到皇兄来策应的雄师,蓝参将却失散了,以后搜索疆场没有找到。”
纪容看喝了酒的阿蘅脸上浮起淡淡粉色,又看了看海阳,内心想到海里王刚才说的几句话,忍不住有些大胆的猜想,却一时不敢往深里猜想,但是心中却又有了一丝深愧本身无能的感受。公主那夜究竟如何获得令牌,他一向想不通,现在却捕获到了片鳞只爪,而公主为何要深切险地救之前她并不看重的蓝胜,他又在想是否那日本身言语过激,让公主冒险行动,这猜想太无稽,却让他为曲解公主而生了惭愧感。
崔华辰笑了笑道:“现在看来,你是偶然?”
阿蘅颇感觉有些不过意,还是一口干了,低声解释道:“这酒我有些喝不惯。”纪容可贵看到她脸上呈现局促的神采,心中一边暗道这才看出公主年纪还小了,贰心头仍挂着蓝胜,便问道:“我那日返来路上便碰到了朱雀军前来策应的军队,却不知公主那夜是如何脱逃的?蓝参将现在在那里?”
崔华辰忍不住笑道:“到底是不敢成心,还是确切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