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独孤泓更坐不住的是,有动静,陛下常常微服出宫,并且奥妙带着太医出宫,他拉拢了太医,传闻是为一个有孕的夫人诊脉,那夫人非常貌美,这个动静让独孤泓更加坐立难安。独孤晟如果有了担当人,他这个秦王便要退居第二,与大位无缘。而甚么天子削发,真有了孩子,哪个大臣还会不长眼的提那事?畴前前朝也不是没有天子大兴梵刹削发的先例,最后还不是大臣们装模作样的国库拿钱给梵刹,以怜悯天下不成一日无帝赎出天子来?固然是闹剧,却都皆大欢乐,这天下都是天子的,如何说天然有大臣们好好替他想来由。而独孤泓仿佛曾经被推到前台,却只是以侍疾的名义进京,从未有过任何名义,一旦真正的皇位担当人出世,再一道旨意遣他回封地也是轻而易举。
好不轻易停了几天的酸食,大夫开了些药膳,吃了才垂垂好些,独孤晟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崔华辰看着他,目光略略温和了些,温声道:“我前些日子已收到公主的信,她统统安好……你不必担忧,现在她也分歧适呈现在人前,只说她在备嫁好了,你尽管下去安排安妥。”
说是小院子,实在是个极深的宅院,却和皇城极近,从宫里小门出来,折一段路,冷巷深处便是这宅院。外头里三层外三层的安排了很多侍卫。内里精美小楼一幢,阿蘅住在楼上,往下便能看到园子里的景色,有水有花,恰是春季,蓬兴旺勃的种了很多菊花,却都不是名品,都是倚着山石栽种的野菊花,浓香四溢,秋阳下分外光辉而充满了野趣,教人一看便知是用了心的。
纪容仍满心苍茫,崔华辰却催促:“你下去办理,尽量在使团办完下聘手续前将那女子练习好,各项宫廷礼节等等都要重视。”
阿蘅沉默,独孤晟仍然道:“那边别的安排了个假公主过来,传闻身形和你七八分类似,到时候先在这里访问命妇……然后做出有孕的动静……将来孩子养在深宫,大一些只按背面的生辰记录,嫡宗子身份无人可摆荡,是我名正言顺的担当人……如果你情愿留在这里,等今后找了机会渐渐换成你,你们原秘闻貌就类似,命妇们不会发明的,我找机遇和母后说清楚阿蘅不是亲生的事情,她那样宽慈,必然能接管的……”
阿蘅闭了眼淡淡道:“陛下不是削发了么?又封甚么皇后岂不是贻笑天下,真不必费那些心机,生下孩子就放我走吧,你不过是想要孩子罢了,皇后我又不是没当过。”
独孤晟烤散了身上的寒气,才贴过她身子中间笑道:“这些日子朝中事情颇多,萧瑟了你……阿澜有没有怪我?”
独孤晟每天下了朝便带着奏折直接到了院子里,一边批着折子一边陪着她,阿蘅偶一昂首看到他看着本身,目光中满是谨慎翼翼却拢不住的爱意,仿佛想将她捧在手里,又想将她含入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