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垂垂深了,偶有侍女从里间出来,低声向独孤晟禀报进度,冗长而冰冷的夜,独孤晟心神不宁,他恨不得突入那门帘背面,在她的身边,安抚她,替她擦汗,握住她的手,不,她一贯固执,需求安抚的是本身,但是他不能也不敢出来,说来好笑,他们的孩子正要出世,他们独一一次肌肤相亲的密切,他倒是在幻境中度过的,他和她精力上符合熟谙,身材上却仍然陌生非常,他完整不能包管生孩子如许最脆弱而没法节制的隐蔽行动,阿蘅会不会喜好他在一旁旁观,他果断一世,却在这一时软弱不堪。
自重生后,她身不由己,一起至今,几不敢正视本身的表情,现在孕中本是心机细致之时,固然面上还是冷酷,心中却到底节制不住的几次思忖,肚里的胎儿受了影响,胎动不安,重新又添了孕吐的症候,而本来早晨就因腹中沉重睡不好,现在长夜沉沉,她听着外头的风声雪落,常常睁着眼到天亮,脸上才长的肉又削了下去,下颔尖了起来。
开首清浅而摸索,最后却在阿蘅没有顺从的默许中逐步加深,唇齿订交,垂垂抵死缠绵,独孤晟托着她下巴的手滑入她的脑后,插入她的长发内,紧紧地托住了她的后脑,别的一只手却环过她的腰身,摩挲着她的背,阿蘅垂垂有些透不过气来,恍恍忽惚间双眼苍茫,泪沾羽睫,泫然欲泣,潮湿的脸上透出红晕,美得如同被春雨润湿的桃花瓣,独孤晟更加沉浸,忍不住要讨取和打劫更多,内心却茫茫然涌上来酸楚痛苦,一阵一阵的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