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笑微微地直接在琴前跪坐下去,浅青色的广大袍子下摆散开来,她才十四,即便是男人也未到及冠之年,是以乌黑的长发只是简朴系了青巾,披垂下来,配上那晶莹如玉的肌肤和精美夸姣的端倪,好像画中美人普通。
隆福太后脸上带了丝嫌弃,转过脸却看到独孤晟,一时又欢畅起来:“皇上明天不忙么?如何有空过来陪哀家。”
法云寺僧院里惠泉长老也正和一黑袍男人对弈,模糊听到琴声,却也咦了一声,住了棋子,侧耳谛听了一会儿笑道:“和方才那琴声分歧,这般开阔开阔,一解满襟烦忧,倒是好久没听到这般好琴了。”
隆福太后赶紧道:“你们相处得还好?别品德如何?”
独孤晟笑着看了看阿蘅道:“传闻阿蘅本日还见了永乐侯季子顾旷吧,不晓得印象如何?”
她侧过脸对李昉和顾旷扬了扬眉道:“我还会吹笛子呢,可惜没找到根好笛子,待我弹个琴来助你们弈棋。”飞入鬓的长眉下,眼睛亮得惊人,倒是自傲得很。顾旷呆了呆,看到她手一挥,轻云似的衣袂随云流水般展开,好像孤鹤决云,琴声便扬了起来,清泠泠如同冰车铁马,气势开阔。
阿蘅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李昉和顾旷对弈,只感觉好久竟是从未如此安适过,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便有些嫌弃起那乐工弹得咭咭哝哝过分艳靡有力起来,借了几分酒意直接走畴昔道:“这都弹的甚么,我来!”
这下头破血流,少年人血气方刚,又有酒助势,两边家将侍卫立即就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