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尔雅的驸马默了默,淡然开口,“公主恕罪,主子也是人,他现在并未出错,公主就不该鞭打他”。
吼怒的鞭子再次落到背上,公主的声音染上狠厉,“传闻李家的命根子心肠柔善,一次因偷溜出府,其父欲杖毙其贴身丫环,板子落下,她扑到那丫环身上帮她挡住,其父道此次落下的是板子,你帮她挡不奇特,若落下的是刀子,你还敢不敢?驸马猜猜,那丫头是如何说的?”
“哪些不懂?”
他想,驸马真是个好人――
“主子忘了本身的本分”。
伤好了,他又回了公主府,公主貌似不经意问道,“知不晓得你犯了甚么错?”
“晓得”。
“驸马真是个好人!”他娘抹着眼泪道,“你是个有福分的,这回送掉半条命,下半辈子的衣食都不消愁了”。
公主又恨恨一鞭子抽了过来,此次抽的倒是马,马吃痛飞奔,眼看就要踩到驸马身上,他猛地一扑将驸马扑倒在地,马踏着他的背飞奔而去,驸马惊的面如土色,他俄然想起她的笑来,不自发就暴露一个类似的笑容,说,“还好,没踩到头――”
名唤惜瑛的大丫头呆住,“公主――”
他被马踩断了骨头,在床上足足躺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他想的最多的是小东西出水痘那段时候,实在小东西才是有福的阿谁吧,如果此时她还在,如果此时她还在――他寂然笑了笑,如果她还在,他又怎会送掉半条命?
驸马还是不时来看看他,有一天他谨慎翼翼开口了,“侯爷,能不能――借几本书给我看?”
公主却笑了起来,“罢了,本宫多少年没见过这么胆小又风趣的了,平身”。
“公主息怒――”温如东风的声声响起,“别伤了本身身子”。
他又跪了下去,“公主恕罪,惜瑛姐姐形似李家蜜斯,神差远矣,主子虽卑贱之身,亦不肯委曲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