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便是送了礼,请了安便罢了,主如果瞥见太子妃娘娘她神采安康,胎相安定,我们便也可放心了。”慧灵不等柳翠说下去,便打断了她。
“她先前受了娘娘那么多苦头,现在对您却能够做到如此恭敬,皇后几乎将她杖毙,她也可不计前嫌的日日去存候,足以见得这个女子的城府颇深。而你却老是一副直来直去毫不掩蔽的,该如何同她斗?”
太子妃江氏请旨母亲丁氏入宫伴随出产,不日丁氏便入居东宫了。江氏自是将先前所受的各种委曲向她倾诉,丁氏也忿忿然为女不平。
太子妃有孕已经八个月了,肚子挺着行动非常不便。太子纳娶侧妃孟氏之事又让她颜面尽失,便不爱出门,经常自称不适,躲着人普通。
春桃正在受命出去打发孟氏走,被丁氏喝住:“慢!”
慧灵扶了柳翠从太子妃殿出来,回到本身居处,便叮咛到膳房去看看给太子炖的参汤。
这时春桃来报,说:“启禀娘娘、夫人,侧妃孟氏得知江夫人入宫,特地带了礼品求见。”
这是宫女端了安胎药来,春桃禀报导:“娘娘,该是喝安胎药的时候了。”
“黄鼠狼拜年,能安得甚么美意。”江氏一脸讨厌,道:“让她滚,本宫懒得见她!”
慧灵马上施礼辞职:“那妾身便不叨扰娘娘歇息,现行辞职了。”江氏自是不喜她在近旁,挥手便让她去,又向丁氏浅浅行一礼便扶了柳翠出去。
“防备于已然。”丁氏缓缓吐出一句:“为娘自会全面,娘娘您便放心养胎便是。”
“但是……..”
一会儿,春桃便领着孟慧灵和她的近身侍女柳翠入殿。慧灵非常恭敬的跪下先向太子妃江氏施礼:“妾身孟氏,拜见太子妃娘娘。娘娘康泰永延,长乐未央。”
柳翠不平道:“娘娘您太好性子了,太子妃那样不给您脸面,好歹您是去送礼存候的,站了那么久也不给您赐个坐。”
***************************************************************************************
“那便多谢侧妃的美意了,春桃,收下罢!”丁氏命道。慧灵当即欢乐的奉上锦盒,倒是那江氏不解的望着母亲丁氏。
捋好了丝线,便开端仔细心细的绣起来。直到琅元进屋她也未有发觉。
春桃出去后,江氏还是表示不肯见孟氏:“母亲,您不晓得这狐媚子,非常会做大要工夫,抓尖卖乖,也不知在太子那吹了甚么‘枕头风’,殿下以好久不来看望女儿了。女儿对她恨之入骨,又怎能心平气和见她。”
慧灵稍稍显得难堪,但仍致礼含笑道:“这是妾身对娘娘的一点情意,也是妾身对娘娘腹中皇子的一点情意。”
丁氏寂然提示道:“娘娘,哪个是贱婢?您可别犯了忌讳。侧妃是从三品朝臣太仆寺卿孟则伦的女儿,是太后赐婚于太子的侧妃。”
慧灵只道:“太子妃娘娘恐怕是一时健忘了,何况我们在内里呆的时候也不长。”
慧灵走到绣架前,摊开几卷锦缎,又取了几个绣样来参考,太后叮咛要两只香囊用来纳香,慧矫捷主动把这件差事揽了下来。摆布她平日里也是闲着,绣几个香囊即能打发辰光又能博太后一笑。何乐而不为?
“是。”柳翠应到:“那奴婢先去膳房了。”说罢便辞职了。
“女儿,你是妻她是妾,嫡庶尊卑清楚。她即来拜见,你就固然拿出正妻的威仪来压抑她就是了。”丁氏转头对春桃道:“去传她出去,本夫人也想见见这个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