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命里犯只黄大仙 > 第八章 庙小妖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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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贺也不晓得哪根筋搭错了,仿佛很情愿跟他多聊几句:“那你帮我看看这几个字,羊毫写的,写得还挺都雅呐!”

郭天贺念完门上贴的春联,费了老迈劲才强忍住笑意。弄得我姥爷说他两句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终究郭天贺换了一副自以为严厉但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实在不那么严厉的神采问我姥爷:“这上面说的是谁,你内心大抵有个数没呀?”

郭天贺摇点头:“好歹老张也是个厂长,他媳妇儿就算晓得他在内里狗扯羊皮也得憋着,顶多家里闹腾闹腾,捅出来对谁有好处啊?我感觉不能……”

我姥爷听他一嘴油腔滑调这个来气:“你刚挨完张厂好处分,不长记性啊?辞退你就诚恳了是不……”

下联书:水浅王八多!

我姥爷犯难的说:“我感觉是不是……张厂长的媳妇儿晓得李素娥了……”

我姥爷和郭天贺并肩走上前,轰走了几个对着柱子嬉皮笑容指指导点的小青年儿,然后看起那副大字报来。所谓的“大字报”,严格说是一副春联,春联的内容厥后我妈跟我一学把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虎子没脸没皮是出了名的,如何能够让我姥爷几句话就哧喽走呢:“大主席,都是一个厂子的,出了这事儿我面子上也挂不住啊。我不就是心眼好想探听探听,看看我能不能帮上甚么忙嘛!”

我姥爷欲言又止,仿佛内心有设法又不便利说出口。看着我姥爷愁眉不展的模样,郭天贺倒大大咧咧的乐了:“老宗啊,咱俩多少年的老同道了,跟我另有啥不能唠的?现在也没外人,你直说,有思疑的人没?”

郭天贺略微思考,摸干脆的问我姥爷:“你也感觉门上贴这玩艺儿得跟李素娥有点干系吧?”

郭天贺滑头的一笑:“我倒是瞅那小子像。你等着,我钓钓看。”

他入党靠的是根红苗正八辈子贫农。厥后因为勤奋肯干踏结结实渐渐熬成了厂里的工会主席。

如此说来,下联的意义就不言而喻了:王八――当然指那些被本身女人戴过绿帽子的窝囊老公们,王八多天然喻意这所工厂中统统男性同胞们的哀思。

这么小的工厂里出了破鞋,天然引发不小的波澜。糊口风格题目,归根结底属于员工小我题目。因而调查这件事情的任务,就落到了身为工会主席的我姥爷头上。当时工厂的厂长叫张明志,责令我姥爷在最快的时候内必须查个水落石出,不然就要赐与处罚。

想当初我姥爷号称厂里四大美女人之首。我妈六七岁的时候最喜好跟我姥爷去厂里玩,因为起码有四个年青标致的大女人为了对我姥爷献殷勤,又给我妈买好吃的又给洗脚,惯得我妈直犯公主病;我姥儿也不无嘲弄的说过:就算郭天贺的媳妇,都曾经偷偷暗恋着我姥爷,直到本身过三章儿,感觉我姥爷仳离有望,才转而嫁给又矮又丑的郭天贺。由此而论,我姥爷在厂里的职位可见一斑。不过他生性诚恳内疚,又年纪悄悄就有了老婆孩子,风格一贯朴重。固然他和我姥儿的豪情一向不太好,但也没做出甚么特别的事。

郭天贺盯着虎子的背影老半天,才被我姥爷叫回身。两人撕掉大字报,一前一厥后到了工会办公室。我姥爷让郭天贺坐下,又给他倒了杯水,才持续他们之前的话头:“老郭呀!你分开我们厂时候不长,根基环境还是比较体味的。”

我姥爷一看是他,上去就踹了一脚:“没你事儿,哪风凉哪玩去!”

虎子嘻嘻一笑:“我哪有那本事呀,这不还得看郭大科长的嘛。”

我姥爷话音未落,身后俄然响起了一个吊儿郎当又装模做样的声音:“嗯,人太多,影响是不好,我们回办公室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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