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门别传来了悄悄的拍门声,她临时不去想那些烦苦衷,走到门前,拉开槅门时看到了站在内里的萧子翊,他这两日确切帮了很多的忙,睡得也少,虽是面带浅笑,但眉眼间难掩怠倦。
顾不得地上脏,江蓠单膝跪在床榻边,抬手去拂了拂她额上的发,面上神采既故意疼,另有自责,“你是不是傻?”她声音颤抖,“背着我做这些,你还把我这个师姐放在眼里吗?”
“你别安抚我了……”她摇了点头,神采有些丢脸,“若我没有再次来到金陵,或许甚么事都没有。”
她耐烦地用汤勺一点一点喂他喝下汤药,而后抱着空空如也的瓷碗,斜斜倚在床栏上,目光一向逗留在他面上,不舍移开。
至于他醒来以后会作何反应,相处这么久,她多少也能想到一些。
折磨着他前半生的蛊虫终究离体,像是被赦免的死囚,重获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