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了一半,没敢问都出口,萧子翊笑意渐深,“兵变一事,此中究竟有几分真假,还未可知。”
光是看她吃紧忙忙的模样,萧子翊内心就有了些底,也晓得她此次前来必然会问及神机处的事,可他瞧着她孔殷的模样分外风趣,用心扯开了话题。
被这么一问,江蓠语塞了,故作粉饰给本身倒了一杯茶,捧在掌心中来回闲逛,“……明知故问。”她嘟囔了一句,“好歹是当值过的处所,如何着也得去看看。”
“那、那……”她有些结巴,“镇国大将军当年兵变一事到底……”
“对了,我返来就听得却羽提及你单独出了府,不知这黑灯瞎火的,阿蓠去做了甚么?”
“你才是要谨慎……”她深吸一口气,终是开了口,“出城以后免不得东躲西藏,如果你情愿,能够去重英山避一避,报我的名字就是。别的不说,好歹能睡一夜好觉。”
瞧见她站在门前踌躇不前的模样,萧子翊刚想发问,见得她又转过身来,用略带迷惑的眼神望着他,“我记得你说过,你有想要查清的事情。”她眨了眨眼,“只纯真是镇国大将军当年兵变一事吗?”
也已经深了,能在这个时候另有胆量直冲过来的,有且只要江蓠一人了。
她中间茶杯,翻了个白眼,“你可别打趣我了,快些说。”
说着说着,她想到了些甚么,话头一顿。
可最为担忧的,还是江蓠。
“阿蓠再多些给我时候,定能查清后果结果。”他以手撑额,浅笑着望着她,“现在天气已晚,阿蓠不如早些歇息,待在王府中等动静就是。”
听了这句话,萧子翊扬了扬眉,打趣了一句:“阿蓠这话说得,可说到我内内心去了。”他笑了笑,“不知是挂念我,还是挂念宫里产生的事?”
越听越迷惑,江蓠皱了皱眉,“罗淳既得了虎符,为甚么不交上去?”她挠了挠头,“在密室里他还说是奉了皇上之命寻觅此物,到头来又不交上去,这不是自相冲突?”
“我可不求下辈子。”萧子翊笑得非常不要脸,“占点嘴上便宜,只这辈子就充足了。”
“这是天然。”萧子翊随口应了一句,“只是看你方才的模样,怕是出去这一趟赶上了甚么人?”
他问得风轻云淡,她愈发显得心虚,“我……你如果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可走了。”她将茶杯搁在桌上,弄出些声响来,“当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就晓得嘲弄我……”
实在内心晓得她彻夜见了谁,萧子翊抬起手撑了下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半晌。
“既然大将军当年兵变一事有假,那为甚么皇上要赶尽扑灭?”江蓠仍有不解,不由得向前探了探身子,“大将军平生军功赫赫,没功绩也有苦劳,如许未免过分残暴了。”
他没来及开口,她便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去,夺了他手上一杯新茶,抬头灌了下去。
“启事倒是简朴。”萧子翊缓缓解释道:“不过是罗淳欺君犯上,没有遵循叮咛上交甚么,才导致皇兄龙颜大怒,迁怒了全部神机处。”
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彻夜的事,她惊得伸开了嘴,“……怪不得段珩跟我说了好些听不懂话,还要出城出亡。”她望向萧子翊,惊奇不定,“虎符……在他身上。”
对于这些事,他如此知根知底,江蓠也没再兜圈子,“……是啊。”她悄悄叹了一口气,“宫中究竟产生了甚么事,会变成这个局面?”
“赶上了赶上了,亏了你还没睡。”她舒了一口气,顺手擦了擦嘴,“你本日都不在,我一整日可挂念的要命。”
本想吹熄烛火,听了她的脚步声,萧子翊直起了身子,虽是有些怠倦,但他还是披了外裳坐在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