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便是想弹也没得弹了。
众宾几近完整沉湎于琴音中,坐在玉润身后,望着她操琴背影的郗月此时眸光中却尽是怨毒。
就在这时,她目光掠过正在斟茶的婢女,一咬牙,狠心踢了她一脚,那婢女一个不稳,滚烫的茶水泼出,“哗啦”一声洒在郗月的手背上。
这一深思的工夫,她的目光就逗留在那女子身上就有点久。
琴音初始时还婉转如风,清逸无拘,仿若高山流水中呢喃细语,随后转入降落,隐有瑟意,激昂之处如同江水奔腾而来,浩浩汤汤,横无边涯。慷慨之处又若雷声隆隆,矛戈纵横,一股浩然正气灌注此中。
思及至此,玉润就趁着有人夸奖她的当口,顺势谦善道:“玉润才疏学浅,家中姐妹里是最不成器的。”
她这话一说出口,郗二爷立即就不乐意了。
“小姑子请用这个吧。”他眸中的痛苦犹在,玉润的心一抖,自但是然的看向始终肃立在一旁的女子,暗想,莫非说,这琴本是她爱妻的?
那声音,模糊带着雀跃。
如此,本身还是非弹不成了?
“言不由衷可不好呀……”
今后?他竟然还敢说今后!
孙谦之闻言感喟一声,有些不美意义的抬高声音道:“早前在建康的时候,我曾在他隔壁置下宅子偷艺,谁晓得被他发明了,不肯教我也就罢了,竟然还找来乞丐在我们前日日乞讨闲逛,实在可爱!可爱!”
孙谦之不屑的哼哼:“你家那位四郎一肚子坏水儿,我才不要同他学艺。”
“不准承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