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少女似是累了,放下了赤练,只戚戚的望着少年,抱恨道:“留你一命,还得拜堂结婚。”
“将朕的玉牌犒赏一块给他,而后只需出示玉牌,便可出城。”
“爱上?”少女轻咬着这两个字的,仿佛是听到了甚么天大的笑话,转而用力摆脱少年的桎梏,声嘶力竭的喊道。
“你!”少女气得面色通红,如果旁人胆敢在她面前如此唾骂父亲,她早就拖出去砍了,但是面前之人这般说……她却只是悲伤。
复兴帝坐在龙椅上懒洋洋的看着底下一席宝蓝色常服,面庞非常平常的男人,不急不缓的开口。
她面上的笑容如此开朗,配上这身红衣整小我敞亮的仿佛骄阳,但是阿姊呢……那样的黯然神伤,那样的哀思欲绝。
“呵……”少女一声轻叹,“再美又能如何,陛下老是喜新厌旧的。”她一边说着,那抚摩着肌肤的手就不由得用力了几分,长长的指甲刺进了柔滑的皮肤,留下了新月状的血痕。
而这二位又实在是能折腾人的主儿,明天让他们将荷花池底的淤泥都清洁净,明儿个又让他们将菡萏院的各间客房都打扫一遍。
果然是假的么……玉润看着纸条上熟谙的笔迹,脑海里闪现出谢珏带着邪气笑容的俊颜,自发心中一暖。
他虽不甘心,但还是遵循叮咛说了,只是模糊担忧会被发明,毕竟一旦查证,就是欺君之罪。
“好。”
少年的语气非常果断,墙角的暗影袒护了他此时面上的挣扎之色。
“摸索已毕,此乃假身!”
少年悄悄咬牙,倒是俄然开口。
“你说吧。”
男人乐得心花怒放,赶紧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等待寺人将玉牌交入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