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够走了。”张焕渐渐转成分开了城头,在他的头顶,一轮残月如血,诡异地挂在黑幔一样的天幕之上。
天终究亮了,灰蒙蒙的雾霭覆盖着枯萎的草原,此时已是暮秋,草叶上打满了白霜,寒气袭人,羊河东岸,一支精疲力竭的军队从远方而来,他们恰是逃出黠戛斯人追击的回纥残军,只剩下一千两百人,几近一半都带有伤病,这是最后的一支回纥军。
“恰是,我奉天子陛下之命,特来聘请黠戛斯人共猎回纥。”施洋与库尔班德并驾齐驱,一边走他一边问道:“不知你们可汗是甚么态度?”
施洋瞥了她们一眼,仍然不为所动,他从怀里取出张焕的亲笔信,挺直了腰道:“可汗,我们还是谈闲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