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就以三万敌军为界。”张焕眯着眼和李横秋重重地击了一掌,“若超越三万人,你就再燃烽火。”
说到这里,拓跋万里悄悄一拍掌,从门外走出去十名党项少女,身材婀娜,边幅都非常斑斓,拓跋万里见张焕的眼睛已经微微眯了起来,色迷迷地打量这十名少女,贰心中对劲,便笑道:“这只是我父亲的一点歉意,她们都是处女,愿张都督能喜好。”
这时,远方响起了降落的号角声,号角声是从北面传来,张焕走到北城墙上,只见在数百步外来了一群马队,另有几辆马车,打着白旗,衣服色彩整齐不齐。
中间的罗县令心中大急,流沙河如何能让党项人进入,这张都督甚么都好,就是色了一点,莫非他连对方的美人计都看不出吗?
“你不算。”张焕给了他一拳笑道:“你若表示得好,我将来把大唐的公主送给你为妾!”
张焕点了点头,亲身和一名亲兵将辛朗抬上马车,又转头对行军司马罗广正道:“统统的死者都要重重抚恤,伤兵要好好疗伤,确切不能再兵戈的,每人在军田上再加十亩地,三百贯钱,命各县要登记造册。”
“谢都督!”
“都督!”一名亲兵从城下沿着台阶缓慢地跑上来,气喘吁吁道:“党项人的使者到了,他要求见你。”
张焕指着这十名楚楚不幸的少女对他道:“这十名女子便作为此次防备战的奖品,奉告弟兄们,杀敌最多或表示最英勇的十人,每人将获得她们中的一人。”
拓跋万里无法,对方这个前提并不过分,为了金砂他也只得承诺了,待他分开后,罗县令立即上前深施一礼谏道:“都督,你如何能承诺让他们来北岸采金,这不即是让党项人进入河西吗?”
张焕见他眼中有担忧之色,不由拍拍他肩膀笑道:“当初砍掉回纥人脑袋,还把血吞下肚子的胆量那里去了?你若惊骇,那我就把贺娄无忌调来守城。”
他见对方大喜,便又摆了摆手道:“不过我有一个前提。”
张焕走进虎帐,见到处是躺在担架上受伤的兵士,十几个军医正繁忙地替他们措置伤口,一些返回的劳工正将兵士的担架抬上马车,筹办运到会西堡疗伤。
“淘金的劳工伤亡环境如何?”张焕又冷冷问道。
很快,拓跋万里被带了出去,他曾在长安呆过几年,能说一口流利的长安话,也非常体味汉人礼节,他见当中坐了一名年青的军官,身着高阶礼服,便猜到此人能够就是凉州都督张焕,他立即上前深施一礼,“党项人拓跋万里拜见张都督。”
张焕正面色阴沉地听着军士的禀报,“一千驻军死一百十五人,伤三百七十人,卖力办理淘金的会西县仓曹事刘安因护金被杀,被抢走金砂六十四斤,流沙河兵马使辛朗身负重伤,党项人也丢下了五百余具尸身。”
张焕俄然有一种奇特的动机,恐怕党项人内部将呈现内哄,他笑了一下,便不露声色地问道:“大王子明天是为何而来。”
“你叫拓跋万里?”张焕俄然想到了阿谁党项贩子拓跋千里,便笑道:“那拓跋千里是你甚么人?”
“那好吧!我再让你一步,拓跋千里也不消来武威郡,只要他去流沙河边给死去的人祭奠一番,也就行了,但是不答应他再带兵来,不然我就视同你们向我宣战!”
党项人当然是一个毒瘤,但从他们只攻击金矿便可晓得,这些党项人顶多算一个小偷,真正让他担忧的还是吐蕃人,吐蕃人倒是一帮杀人防火的强盗,当天中午,数百马队簇拥着张焕风驰电掣般向会西堡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