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书房,顾玉青翻开密室的时候,一行五人,唯有吉利被顾玉青以“扼守”的名义留在外室。
那些凶手……她需求让其自食恶果!杀人遭天谴,天不谴,她便替天来谴!
揉皱的宣纸又被她一下一下抚平,谨慎慎重的搁置一旁。
一把捏起手中宣纸,举至烛火旁。
顾玉青几次深呼吸,逼迫本身沉着下来,桌上另有无数宗卷等她翻阅,如果现在就被这已经尘封的旧事扰的心神大乱,她还如何给外祖报仇。
本来,早在外祖一家被灭门的两年前,南越朝廷便派了细作冬眠在外祖家中以及府邸四周,只等事发时里应外合。
头边燃了五台火烛,将木桌上的一方六合照的亮如白天。
就在烧至一半,顾玉青忽的一眼瞥见,宣纸之上提到了一个让她为之一震的名字,顿时罢手,缓慢的用茶壶中的水浇灭纸上火苗。
清辉月色下,一道寒光划空而过,清楚是有一物从墙角处飞射出来,直直打在了二皇子殿下的手中剑上,那样远的间隔,竟然都能震得二皇子被迫放手,可见那人内力深厚。
看到此处,顾玉青惊得一身盗汗。
“我让你在书房留下的东西,你但是留好了?”顾玉青端了手边茶盏,轻吹浮沫,呷了一口,一面瞧着杯中茶叶悬浮打转,一面问吉利道。
当时,二皇子如果为了顾及面子而握紧手中佩剑,只怕一只手都会被震断吧!
那宣纸之上的字,是他亲笔所写,开初几页,不过是写下他对某个女子的朝思暮想,可跟着他的描述,顾玉青垂垂发明,他所提及的女子,底子就是她的母亲,姑苏彦!
清楚是身怀绝技敢作敢当的人,却老是人前营建出一种纨绔放荡的形象,如果平凡人家的孩子,也倒罢了,可恰好是生在皇家,此人,只怕不简朴。
或许有人不用饭,可水老是要喝的……
困扰顾玉青多年的迷惑,终究跟着这些记录,豁然解开。
待他们全数进入后,吉利乘机把顾玉青提早交给她的一缕从衣服上刮下的丝线挂在了书房那盆带着小刺的盆栽上。
吉利点头,“蜜斯放心,奴婢放好了。”
那是客岁舒妃生辰,她的兄长特地着人从西域买来的合欢锦,金线遍织的锦缎,在白日与浅显锦缎并无异处,可在夜里,却闪发着熠熠光辉,穿在身上,跟着行动起伏,那亮光如波似影,如幻似梦,乍明乍灭,仿若下落尘寰的仙子。
那缕丝线,倒是青红从宫中递出,满朝高低,唯有萧铎的生母,舒妃娘娘宫里,才有那样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