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上一世,在萧铎那边,她游刃不足的学会了甚么叫借刀杀人。
虽说官方惯有千里为官只为贪的鄙谚,可要这要贪出多少民脂民膏才气供得起这一屋子的灿烂来。
可谓真正的金碧光辉!
一觉醒来,回想着还是影象犹新的梦境,顾玉青不由嘴角一阵颤,有力的幽幽一个感喟。
发明了陆久政的累累罪证,却不能由她亲口说出。
就连随便一把折扇,都是唐寅落款,扇骨上嵌满圆润的米红色珍珠。
金床劈面的那堵墙,竟然是用金砖垒砌而成!整整一墙的金砖!
这踩踏的,又何止是将士的血肉!
既然陆久政是端王爷的人,那么让萧铎和端王爷去厮杀,岂不快哉!
火线将士浴血奋战,可大火线呢……将士们的热血莫非就是被这些朝廷蛀虫们如此踩踏的吗!
这厢顾玉青由吉利快意奉侍着换衣洗漱用早餐,而在皇宫里住了五六日的端王爷望着面前一叠青豆半碗白粥,再也按耐不住。
陆久政不过是兵部一个参议,单单他的那点薪水,如何承担的起这满屋子的金砖玉缕,珍奇古玩。
寒霜覆盖一样的目光扫过面前的珠翠金玉,顾玉青冷着脸领了吉利朝外折返。
入目便是一张金光灿灿的床榻,床上并未铺就锦被,以是一眼便可看清,这张足能睡下五人的广大床榻是用黄金打造而成的。
端王爷惴惴不安的都要疯了,他还是决定摸索摸索皇上,也总不能就如许一向在宫里住着啊。
顾玉青留了快意在外扼守,带着吉利朝石门走去。
“如何了?”一面朝里走,端王爷一面问道。
屋内堆满了各色珍玩古品,从一人高的羊脂玉花瓶到拇指大小的和田碧翠茶盅,无一不有。
不过一墙之隔,里外两间屋子倒是翻天覆地的分歧,任谁能想到,粗陋到破败的屋子里,竟然埋没如许一间金碧光辉的密室。
难怪“天机”要说,让她搞一马车金砖归去呢,莫说一马车,就是三马车也拉不完这么些金砖。
顾玉青不由气的浑身颤抖,一双眼睛再扫过这屋子里的奇珍奇宝时,带了如冰霜雨雪般的寒光。
室内并未燃火烛,只在四个角上个安排了如拳头普通大小的夜明珠,将满屋子照的亮如白天。
这大片的江山,哪一处不是将士用白骨堆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