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是慧贵妃的生辰,以皇上对慧贵妃的宠嬖,想来是要留董家人晚餐的吧。
到时候皇上为了保护皇家面子,还不晓得要如何样扭曲本相呢。
本来如此……顾玉青望着桌上火烛跳腾跃跃的火光微微入迷,半晌,像是忽的想起甚么普通,又问吉利,“你去慧贵妃娘娘寝宫的时候,董家的人不在吗?”
吉利顿时面色发白,谨慎翼翼看着顾玉青,说道:“奴婢,奴婢知错了。”
顾玉青嘴角抿起笑意,摇点头,“不怪你,你也是担忧我才如此,也亏你及时向四皇子殿下求救,不然我还真的捱不到太后娘娘来。”
萧煜决然回绝,“母妃,我要做的事凶恶万分,越是到前面越是要刀光剑影,我如何能让她跟着我一起冒这份凶恶,还是等等吧。”
顾玉青感喟一声,说道:“长公主受人教唆绑架了我,那绑架我的人究竟意欲为何尚不得知,只怕是要扳连四皇子殿下。”
下垂的手臂,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薄唇紧抿成一条刚毅的细线,满面乌青。
如许的心机划过脑海,顾玉青捏着帕子的手不自发排泄一层细汗来,耳根又红了一圈。
这一刻,萧煜火急的想要将顾玉青娶回府,光亮正大的照顾她庇护她,不让她受一丝伤害。
萧煜向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感觉本身竟然是如此的无用。
快意得令而去,待成侧妃接到这个动静的时候,已经整整煎熬了一日的心忽的松了下来,这一天,她仿佛经历了一次起死复生。
另有,当时她被萧静毓困在密室的时候,萧祎又为何要在密室外偷听呢,他究竟想要听到甚么,还是说他想看到甚么,心机如麻,顾玉青如何也理不出眉目。
得顾玉青如是问,吉利立即不安道:“蜜斯,奴婢是不是做错了?”
吉利晓得顾玉青这话是在宽解她,心下更加不安。
吉利说道:“不是奴婢,是四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得了奴婢的话,当时便朝湖心小岛冲去,只是没走两步又返了返来,引了奴婢去慧贵妃娘娘的寝宫。”
慧贵妃一双眼睛心疼的看着萧煜,柔声说道:“你冬眠了这么些年,切不成因为……”
话音落下,一时候屋内沉寂下来,一顶掐丝珐琅香炉里燃着的沉水香袅袅升起,靡靡漫漫,为这份沉寂凭添一份沉重。
吉利当即说道:“奴婢本是按着蜜斯的叮咛去处太后娘娘求救,只是路上刚好赶上四皇子殿下,当时四皇子殿下与董世子同业,两人的模样像是正在寻甚么东西似得,焦头烂额的。”
顾玉青闻言,只感觉心头一松,又有些暖意浮上。
待顾玉青从皇宫回到赤南侯府的时候,已经是暮色渐浓。
“你向四皇子求救以后,如何又寻到了皇上皇后和慧贵妃娘娘呢?”顾玉青敛了心中那份荡荡波纹,问道。
想到这里,顾玉青心中荡起的那圈波纹又扩大一圈,飘飘零荡漫漫延延。
喝过药,嘴里含了一颗快意递上来的蜜饯,顾玉青倚靠在身后的靠枕上,问吉利,“如何四皇子殿下去了?”
既然理不出,便先搁置一旁,顾玉青叮咛快意,“我这几日怕是起不得床,你奉告黄嬷嬷,让她再去趟端王府,与成侧妃的三日之约临时退至旬日今后吧。”
萧煜眼中浮上气恼之色,紧握的拳头恨恨一拳垂在身侧桌上,“她是父皇的嫡女,又有皇后保护,再重的奖惩,也不过是禁足抄经罢了,还能如何样!”
只是,她想不通,萧祎为何要绑架她。
说着话,一阵风穿过半开的窗户,将桌上烛火灼灼的火苗吹得东倒西歪,望着这火苗,顾玉青心中嘲笑,脑中闪现出萧祎那双阴翳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