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贤妃娘娘作证,又有锦娘作证,怕甚么?
“承认甚么?”孟宝筝含泪道:“旁的我都让给你,可你一再如此,岂不是让我们顾家蒙羞!”
杜老夫人嘲笑一声,“你们便是要问,也无妨让这孩子坐到我身边儿来问!”
我辛辛苦苦绣这双面绣,绣的十个手指都戳破了。”
顾宝笙目光怜悯,“我奶娘嬷嬷温氏是蜀中温家人,这字是我绣的,何来歪曲一说?”
杜老夫人看了眼,把西洋镜递给陈氏。
那么,林女人,您必然认得出,这上面的笔迹到底是不是我二姐姐绣的了?”
“我疼我的小辈,跟她带来的东西有甚么相干的?”
孟宝筝见众位夫人看她的眼神都透着诡异,心下不安,又不敢多问。
“姐姐,你真的不承认?”
双面绣上绣的祝寿词,笔迹清秀清丽,最可贵是针脚精密至极,如同墨画。
“你好大的胆量!”杜老夫人拍案道:“竟敢来梅花宴偷奸耍滑!”
这些,我都给你了。
林青晚对上顾宝笙沉寂似水的眼神,禁不住内心一顷刻的发急。
“是宝笙绣的,多谢老夫人嘉奖。”
“是宫里客岁冬至时,太后娘娘赐给各宫娘娘,让她们送给家中极其亲厚之人的。”
陈氏抿了抿唇,又递给了棠氏等人。
陈氏笑道:“娘,这刺绣是谁的还没断,无妨先问了再说?”
“宝笙,我不听她们的,”杜老夫人瞪了眼陈氏,问道:“你来讲。”
变着方儿的扯谎哄人呢!你们都看看那刺绣上绣的是甚么!”
姨娘说你是mm,不该我们跟你计算的,可你……可你如何能睁眼说瞎话啊!
为甚么连我辛辛苦苦绣了三月的双面绣也要夺去?
“老夫人,各位夫人,烦请看看诗词扫尾处落款的那朵梅花。”
你在山里字都未曾学上一个,那里会这首祝寿词?”
便是有多的料子,也定是早早的分到了家中各房,断不会交到顾宝笙手里。
杜老夫人眼中微有水光闪过,忙唤她:“好孩子,快到我身边儿来。”
薛慕棠嘲笑:“看来林女人的眼神儿也不如何样。
林青晚的脸顿时一白。
顾宝笙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念叨:“‘罗绮争春拥画堂。翠帷深处按笙簧。宝奁频炷郁沈香。
海上蟠桃元未老,月中仙桂看余芳。何必龟鹤颂年长。’
苟嫣儿内心正暗恨着顾宝笙讨老夫人喜好,见孟宝筝说得头头是道,忙添一把火。
如果没人信我,不如去找锦娘来对峙!”
必定是杜老夫人喜好顾宝笙才嫁祸给她的,她才不认!
“元德二十二年,宝笙字”林青晚喃喃念着。
诗词扫尾处那朵梅花,淡绿的花蕊上绣着米粒大小的字,若非西洋镜,晃眼看去,底子看不清。
说着,就叫底下的婆子拿着刺绣和西洋镜一一给世人看。
她笃定顾宝笙是不会的,不然如何会让丫头去找一本儿诗词来选?
就是说孟宝筝绣的,苟嫣儿都不信,何况顾宝笙阿谁村姑。
“呵,你们都闻声了?”杜老夫人气得浑身乱战,“这是当我老胡涂,认不清是人是鬼了!
孟宝筝低头,手指甲都要掐断了。
见陈氏面色微尴,顾宝笙便道:“宝笙谢过老夫人厚爱。
此词出自华阳白叟,我说得可对?”
她笃定顾宝笙的手方才被茶水烫伤了,断不能当着她绣出来。
“是我绣的!”
顾宝笙点头,只让人拿了一枚多宝阁上放着的西洋镜。
“苟女人!”顾宝笙俄然打断她,问她身边的林青晚,“素闻林女人学富五车,颇通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