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无法兮使我遑遑,相思致疴兮汤药无方。
轻红点头说是,又道:“这月郑公子给的银子,奴婢已经存了钱庄。
想到本日孟云遥拿出的那面足有六分类似的双面绣,顾宝笙的手重敲了几下桌面。
虽实则远及不上顾宝笙天姿灵秀,精美夺目,但也算是其中等美人了。
不经意抬眼撞上顾宝笙剔透清澈的眸,眼里顿时升起了浓浓的情欲兴趣。
她只问:“本日孟云遥返来时,府中可有旁人来过?”
奴婢狐疑是她要搞鬼,返来便四周检察了一番。
奴婢使唤不动那些小丫头,只好亲身去了。返来时,路过翠玉湖的小山。
生下的儿子郑先勇由那商妇纵着宠着,整日斗鸡走马,吃喝嫖赌,是样样不在话下。
轻红点头一一应下来,暗道那多情种子也可贵有这么痴情的一天。
穿一身玫瑰紫的圆领长袍,生得清秀斯文,红唇微薄。
“情诗?”顾宝笙烟眉轻蹙,忙用澡豆擦了身子,净身从浴桶里出来。
“配不上!”轻红忙收了心机,“女人是人中龙凤,今后有泼天繁华的,那里是他一个伯府世子能肖想女人的。”
“不是写给我的。”顾宝笙点头。
她不由担忧道:“女人?这诗?”
“呵,本来是这个主张。”顾宝笙嘲笑一声,唤翠荷:“拿笔来。”
现在的守仁伯是庶子袭爵,虽有几分策画,但当时以庶子身份娶的正妻,倒是一介商妇。
我是你表哥,先……勇。”
孟云遥点头,“晓得了,去把门口的表哥唤来,我送他出门。”
翠荷回想了半晌,恍然想起:“守仁伯家的世子来过的。
适值,就找到了这个。”
“你感觉他配得上我?”孟云遥像是瞧出了她的意义,嘲笑着问道。
“戏文?”翠荷吃了一惊。
独一的解释,就是这词是孟云遥收了手札,又放到她慈竹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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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郑先勇,忍不住咂咂嘴,又眼神迷离的嗅了口美人残留的清甜香气。
奴婢深思着这些日子她一贯是个偷懒耍滑的,也由着她去了。
顾宝笙接过翠荷手里的梨花笺,翻开一看,不由笑了起来。
顾宝笙早在他靠过来时,就往旁走了几步,“宝笙不晓得郑公子和大姐姐在此赏花。
有美才子兮牵我情肠,盘桓不见兮只隔东墙。
“帮手?”顾宝笙唇齿间讽刺的回味着这两字。
她这些年也算用心了,两分低的身份经她揣摩,已然高了四分,五分的姿色,经她装点,也增色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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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早上女人刚走,月季就说她来了月事,肚子疼,得回房歇息。
偶尔路过,倒是冒昧了。
若顾宝笙真是个养在山野里的小丫头,不知世事,保不齐就会被面前的恋慕好字所吸引沉迷。
只是仿佛碍于孟云遥在一旁,不好上前拉人,那身子倒是直接靠了过来,“这是笙mm吧。
孟云遥闻言,轻点了下头,并不客气:“七今后祖母生辰,往绣坊再取一百两。
加上郑绣莲和月季的推波助澜,说不定真会做出月下私会的事。
如果当时女人听郑公子的话,跟了郑公子,那……
走到半路,却有人远远地唤她:“笙mm,这是往小佛堂去么?”
郑公子说,如果另有不敷的,尽管让他拿。”
翠荷听她语气,也知此事有异,忙问道:“女人的意义――这是那位写给女人,想聘女人为妻?”
翠荷见她读完后,眼底冰冷一片,像沉寂的冰湖底埋没澎湃,破冰化开,也不过再一场风卷雪啸。
顾家现在是书香家世,最忌讳家中后代看那些戏文里的淫词艳曲,如果被人抓住,名声明净就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