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澜和叶锦娴跟着青玉在菊园中穿越,开得正艳的秋菊争相吐蕊,白如初雪,粉似朝霞,碧同翠玉,墨宛深夜。绽放的似团团彩球,半开的则像盏盏精美的花灯,流光溢彩的,看得让人目不暇接。
侯在门外的丫环们总算能出去服侍自家的主子用膳,一时候屋里便静了下来,只闻声窸窸窣窣丫环们轻微的脚步声。
锦澜身子本来就不适,这会儿吃得未几,略略动了几下银箸便搁下了,挽菊见状便给她盛了碗八珍汤。锦澜报了个含笑,却只是动了动汤勺,一口都没喝下去。虽显得漫不经心的模样,双眼却已悄悄将这屋子里的人都扫了一遍了。
公然不负盛名,锦澜悄悄赞叹。沿着花中小道一起右行,一会儿便到了半月阁。双层雕花楼,几近能将菊园中的景色一览无遗。门口有两个细弱的嬷嬷守着,中间还站了两个丫环,年纪看上去和青玉差未几,一看到青玉便笑着迎了上来:“青玉姐姐如何来了,但是太太有叮咛?”
得知白依菲的父亲乃是两江总督白之山后,锦澜才总算清楚为何她老是帮着赵倩蓉了。白家并非甚么王谢望族,白之山乃是武将出身,曾立过大功,是以才得今上青睐,平步青云。而白依菲的母亲,恰是阮贵妃的亲妹,长平侯阮家的远亲女人,与赵倩蓉之母阮氏为堂姐妹。
年纪最小的周子彤不过才五岁,看了眼锦澜和叶锦娴,又扭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叶锦薇,“咦”的一声便开口问道:“锦澜姐姐同这位姐姐,仿佛是一家的。”
锦澜抬眼看去,只见一名莫约十二三岁的女人,穿戴一袭石榴红的斑斓八宝云纹裙,正慵懒的斜躺在美人榻上,手里玩弄着尚未解开的九连环,视线垂着,目光专注的放在九连环上,嘴角却噙着一丝讽刺的笑意。
银霜走到门前便止步了,伸手撩起帘子,笑着表示两人本身出来。锦澜含笑冲她颌首,又让挽菊和卉紫在外候着,便拉着叶锦娴往里去,还没踏进了偏厅,便听到一道语气不善的声音:“谁在外头,偷偷摸摸的做甚么呢?”
这位女人虽感觉有几分眼熟,可确切未曾见过,且本身也未曾获咎过她,如何从未进门开端就这般针锋相对的,真是让人感觉莫名。
“锦澜mm。”孟茹涵也是一脸不愉,她悄悄扯了扯锦澜的袖角,悄声说道:“她就是赵倩蓉。”说罢眉梢还忍不住挑了挑,仿佛在说此人公然很讨厌吧?
白依菲暴露个无法的笑容,细声道:“你也知她的脾气,不过是图嘴上痛快,心眼并不坏。”话虽是对着孟茹涵说,双眼却看着锦澜,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青玉也挂着含笑,轻声言道:“太太让我将叶家二女人和三女人领过来,里头开席了吗?”
那摸样引得女人们掩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孟茹涵也不再担搁,径直喊了候在门外的银霜,让人摆膳。
还未容孟茹涵接话,先前那道声音又倏的响了起来,“我当是谁,本来你就是那位游湖落水的叶女人。”
这话声一落,屋里的说话声蓦地一静,统统的视野顿时都集合到了锦澜和叶锦娴身上。
其别人见她如此,便都站起家来相互见礼。当然,赵倩蓉除外,不过她仿佛非常在乎白依菲,见她出了头,也就单独坐着玩弄九连环,杜口不语了。这么一来,一时候屋里姐姐mm笑言不断。
本来这位是孟茹涵视为大水猛兽的赵倩蓉,锦澜又看了她一眼,难怪感觉有几分眼熟,她与阮氏眉间有几分类似之处。果然是母女连心,连说话的语气都相差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