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徐行来到中间,定定神,弯弓搭箭,箭头挟着呼呼风声,朝贵女而去。
行到半途,几匹马却接二连三倒地,人群中一阵惊呼。
窦含笙没有佩剑,她侧身一躲,只听一声“接着”,就见薛桓解下佩剑递了过来,窦含笙接过宝剑,还剑就刺。
想到这,她长叹了一口气,目光看了看远处高台上志对劲满的镇北王和一脸担忧的师兄以及薛桓,她又略过他们,看到了裴琪和裴夫人以及一帮贵族女眷,她们正一边咀嚼生果肉脯,一边交头接耳,压根儿没有看她一眼。
“夫人,借过。”窦含笙平平一笑,和裴夫人擦肩而过。
此时,镇北王手已经流血,医官正在帮他包扎。
窦含笙一马抢先来到起点。李未央飞身而起,运起轻功,勉强得了第二。大秦和滇国只能望洋兴叹。
突然间,窦含笙来不及思虑,她飞身跃开,却因为行动幅度太大,把面具给抛弃了,箭身擦着发髻而过,万缕青丝散开,跟着窦含笙使出的凌波微步,彷如山野精怪一样,魅惑众生。
只要萧薇清凌凌地看了她一眼,萧薇手拿一把弓箭,眼眸中一丝猜疑一闪而过,这个梁含让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谙感。
因为她赌窦含笙已经死定了,就给了母亲一张虚无缥缈的画像留个念想。更首要的是,她不想母亲熟谙真正的窦含笙。
三声鸣锣过后,几匹马像箭一样冲出去。窦含笙的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宝马傲娇地收回“恢恢”声,把一帮同类远远的甩开。
看着疯婆子一样的萧薇,世人连连点头。
裴琪捂着脸,看着四周戏谑嘲笑的眼神,羞愤欲死,她更加恨窦含笙了。她不会放过这个让她蒙羞的贱人。
萧薇倒是恨得咬牙切齿,“公然是这个贱人。”
镇北王利眼看了一眼窦含笙,就在大师为她鞠着一把盗汗的时候,镇北王倒是神态淡然地分开了赛场。
窦含笙晓得,这些马踩到了铁蒺藜。而镇北王必定要吃哑巴亏,因为,跑马场重新至尾是他的人经手。他除非把知恋人杀光,不然难堵悠悠之口。
窦含笙恍若未见神采各别的他们,她淡定地绾好发髻,朝着梁璟而去。
“娘……”裴琪话音未落,就被裴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