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捏,伤口绽放,安容抓了把盐撒在伤口处。
安容没有放手,将那几张银票一把从陈嬷嬷手中夺了过来,抖开瞧了瞧,嘴角勾了勾,加在一起,约有一百多两。
“你们谁如勇敢将今儿的事,对外人透露半句,四蜜斯不脱手,我也会要了你们的狗命。”陈嬷嬷加了一句,声音恶毒泛冷。
寒公子名叫寒子墨,传闻是安添富一已故老友的儿子,年方十八,十岁时开端寄养在安府。
“四蜜斯,你的银子没那样多,这是夫人给我筹办买东西用的……”陈嬷嬷想讨要多余的银票。
安容眯眸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二十两银票递给了另一个年纪大些的厨娘,“吴妈,劳烦您拿去买些果子和蜜饯,分给大师吃。”
“发了发了,奴婢这就给您拿啊。”陈嬷嬷明白她话中的意义,忙起家站起来。
她眸中寒光闪了闪,将银票狠狠砸向陈嬷嬷的脸上,一把捏住方才她受伤的胳膊,撸起衣袖暴露伤口。
其别人看着想笑也不敢笑,世人看向安容,见她面无异色,才有两人上前手忙脚乱的将陈嬷嬷给扶了起来。
“如何,这些年,这些银子借了你,莫非不该收点儿利钱?”安容斜眼,寒光一闪。
“是。”其别人得了令,不敢有贰言,又去繁忙了起来。
在她的眼中,现在安容像那恶鬼一样。
“是,是的。”陈嬷嬷忙干干的应了,内心却暗骂一声安容是穷鬼,跟在她前面有甚么油水可捞。
陈嬷嬷被人扶下去治伤,翠儿也被人用冷水给灌醒,跪在安容的脚边说了很多表忠心的话,然后饿着肚子去砍柴了。
她实在对这个住在外院的寒公子有些猎奇。
安容接过那碎银子,在手里抛了抛,淡淡道,“陈管事,这是上个月的,另有之前的呢?”
“不消了,我送去。”安容摆摆手。
她拎着食盒走出厨房的院子,向大门口走去。
伤口上洒盐!
安容靠近陈嬷嬷的耳边,用只要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陈管事,你想想如果大夫人晓得你将帐本如许首要的东西丢了,她还会不会重用你呢,又或者说会直接――”
“是,感谢四蜜斯。”吴嫂忙应了。
安容将别的三十两捡起来,拿出十两塞进陈嬷嬷的手中,笑着道,“陈管事,这些银子是我送你的,拿去买些好吃的补补身子,瞧你这脸白的,看着我可真是心疼呀。”
安容当然晓得陈嬷嬷内心在想甚么,嘴角扬了扬,老纸是穷鬼,面前这不有冤大头么!
“奴婢不敢。”陈嬷嬷又重重磕着头,后背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湿。
当然,如有人不识相非要来挑衅,那对不起啦,姐只好脱手陪她玩玩!
“陈管事,你这是打发要饭的呢?”安容冷冷的说道,在厨房里待了六七年,算起来,起码有七十两银子在陈嬷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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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被戳穿,尖刀阴冷的光芒令陈嬷嬷身上一抖。
陈嬷嬷神采终究灰败,晓得安容说得不是谎话,如果王春花晓得她办事不力,定不会轻饶的。
“四蜜斯,等等。”安容耳边有低低的男人声音传来。
世人的身材有了裂缝,没法支撑住沉重的躯体,全都不自发的跪了下来。
“四……四蜜斯,您罢休,罢休,有话好好说,我给,我给。”陈嬷嬷要求着,大颗大相颗的汗珠沿着两腮向下滚落着,另一只手在怀里摸索着,拿出几张银票。
安容想见见这天下第一美女生得是多么模样,归正无聊得很。
陈嬷嬷一张老脸变成了猪肝色,在袖笼里掏了掏,拿出一两银子递向安容,“四蜜斯,您的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