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萱不由心惊。
她如果偷件小衣出去,再轻易不过。
杨萱老诚恳实地认错, “娘, 我错了,是我考虑不周,不该擅作主张。但是我看秦太太哭得不幸,又想起平常阿笙待我的好,不忍心放手不管……娘, 将心比心,如果我出错, 您必定也盼望着别人能拉我一把。”
观枫寺本就算是小,这点枫庵比观枫寺还小一半,庵内只要一座正殿供奉着人面蛇身的女娲娘娘。
秦笙仿似也想起丁香,目光黯然了很多,低声道:“我为丁香点了长明灯,如果她活着,保佑她能够福禄长命,如果死了,就但愿她来世投生个好人家,别再给人当丫头。”
杨萱道:“我本也不是来劝你的,我是为了这个。”取出荷包里的玉兔,笑道:“这是上好的羊脂玉吧,起码得值百八十两银子。秦伯母说,只要我能进门说会儿话,这玉兔就是我的了……一本万利吧?”
行个一个多时候便到了落枫山脚,马车绕过观枫寺,又往前行了约莫盏茶工夫,就看到一座青瓦屋檐的庵堂。
并且,事情还触及到萧砺。
正心神不定,只听秦笙淡淡道:“我在这里挺好的,不消挂记,请回吧。”
秦笙双手合十,号召辛氏,“杨太太”,又对杨萱道:“二女人,屋里粗陋,只要山上采的苦艾茶,若不嫌弃就出去喝一杯。”
秦笙在她劈面的蒲团上坐定,淡淡道:“你不消劝我,我已经盘算主张了。”
女人家碰到这类事情退避三舍都来不及, 她却不知好歹地往前凑。
杨萱则回到玉兰院办理要带的东西。
宿世,秦筝为了不嫁给萧砺真的剪头发当了姑子,这一世该不会换成秦笙看破尘凡了吧?
秦笙嚷道:“不是我,是茉莉!我固然傻,可也不至于傻到罔顾明净,是茉莉偷了我的东西给他,也是茉莉来回给我们传的信儿。”
辛氏看着面前的一儿一女,满足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