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太太手脚俱颤,抖抖索索的竟连哭也不敢再哭了。
苏老太太恍若未闻,转头又给陈襄行大礼。
大年下的,即使有再大的事也该延后再算,如何会在这个时候围府?!
“还请各位太太女人们移步,便利卑职交差。”陈襄挥了挥手,便有锦衣卫涌上来拖苏老太太跟苏大太太。
陈襄没推测苏老太太这么问,怔了怔才回道:“圣上旨意,只抄苏府。老太太您不消急,旨意上只要苏大老爷是下诏狱的,您跟府上各位太太们......”
陈襄目光微动,终是一把将她扶住了。
宋楚宜躲在宋老太太背后,瞧见苏大太太已经是木头人普通只晓得掉泪,苏二太太更是神魂俱丧被丫头扶着,唯有苏老太太却仍旧站的笔挺,脸上也不见一点惶恐之色。
论理来讲,陈锦心的父亲陈君安还是他的族伯。
“两位婶子,现在这府里已经被围了,出去怕是不便。不如等我们办完了差,我亲身着人送二位回府。”陈襄瞧了一眼背面瑟瑟颤栗的女眷们,回身冲着已经停手的锦衣卫命令:“全带到隔壁去,先把后院东西都抄捡一遍。”
陈襄的人行动很快,将东西都清理结束了以后就着人一股脑的抬到了前厅,宋老太太拿过票据一看,竟足足有二十三个箱子。
“陈大人,既是圣上仁慈,未曾涉及我外孙女。不知大人可否网开一面,将我外孙女及我女儿留给她的嫁妆交给宋老太太?”
宋老太太唬了一跳,忙颤颤巍巍的上前将苏老太太扶起来,忍不住哽咽道:“我们之间,何必如此......”
幸亏苏老太太没叫她先承诺再说要求,她含着泪看着宋老太太:“我家云溪同你家琳琅是同年出嫁的,琳琅命不好,云溪命更不好。她只留下了锦心这一点骨肉......现现在苏家完了,不能叫她一起折出来。老姐姐,看在云溪面上,也看在我面上,求你收留她一段日子,等她身材养好了,把她送回陈家去......”
苏大太太她们很快就被锦衣卫拉走了,能够是因为陈襄对苏老太太这番礼遇的启事,这回锦衣卫的行动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