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咏砚和沈择几个不免都看向了顾卿晚,顾卿晚并非当代闺秀,即便被几人同时盯着,却也平静自如,只淡淡一笑,看着那朱掌柜又问道:“不知这么一桌酒菜,连带着雅间用度一起,贵店撤除了本钱,又能挣多少两银子,朱掌柜可便利流露一二?”
朱掌柜便行了一礼,道:“回世子爷的话,是沈公子有话相询,叫了小的来解疑的。”
沈择说着,倒了杯酒,抬头灌下,很有几分寥落惨痛模样。
他说着揉弄着顾卿晚的柔夷,俯身压下俊美的面庞来,显是又想亲她,顾卿晚有点头疼。
秦御出来用膳,那里管过这些琐事,倒被顾卿晚问的一怔,道:“你管这些做甚么,这仙岳楼是陈咏砚母亲陈郡王妃的陪嫁,爷来这里用膳,向来都是记账的,每个月,酒楼的掌柜自会派人到王府账房结算,每回爷几个来用膳,都是这杨柳阁,至于雅间是不是有三六九等,又是如何记账的爷哪儿晓得。”
陈咏砚却禁不住翻了个白眼,道:“小爷如何晓得挣多少!这酒楼是母妃的嫁奁铺子,又不是本世子爷的,和本世子爷没半点干系好不。”
顾卿晚忙站起家来,坐到了一边儿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没半晌马车便停了下来,倒是到了仙岳楼下。
沈择啧啧两声,拿起桌上的折扇便敲了中间陈咏砚的脑袋两下,道:“真够黑的啊!兄弟们常日里在这儿做东宴客,可没少给你们家送银子啊!”
故此顾卿晚眸光莹然嗔了秦御一眼,很有些委曲的道:“殿下堂堂郡王之尊,天然不会晤不得人,可我现在却还不是殿下的人呢,清誉这东西就像门帘,能挂着的时候,人家还是想要挂着的!”
顾卿晚见他一脸的不满,心中亦是嘲笑不已,莫非她还该带着他四周招摇,鼓吹下本身没出阁便没了闺誉不成?
陈咏砚便涨红了脸,道:“谁逛青楼一掷令媛了?爷月例银子也只一百两啊,常日里也就祖母疼我,补助一二,今儿爷在早市上还见着了一只金顶大将军,嚯,那叫声一个清脆,绝对是一只可贵一见的好蛐蛐,成果一问要五百两银子,爷还不是忍痛舍了。要说我们,除了二哥,谁能不缺银子。”
她天然惊骇秦御跟着会发觉了甚么,或者是迟误了她的事了。
宋宁早便让人提早过来订好了雅间,下了马车,顾卿晚便跟着秦御直接进了二楼的杨柳阁。
“二哥来仙岳楼用膳,怎也不叫兄弟们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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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的诊断,言犹在耳,可顾卿晚却感觉秦御从没遵循过,这几日在笔墨院中,他也是随心所欲,并没遵循医嘱,就躺在床上诚恳养病。
外头传来路人熙熙攘攘的各种声音,马车的窗户上因是夏季,就挂着湘妃竹体例的窗帘,马车闲逛,窗帘不免会有浮动,难保外头人不会看到里头的景象。
沈择却也撇了撇嘴,也跟着长叹了一声,道:“哎,提起这个,爷也是一把酸楚泪啊,前两日爷在金玉楼看上了一套马鞍,一问,竟然要一千三百两银子,偏爷上个月才在翡翠楼买了一套八件的玉葫芦,足足花用两千两银子,现在哪儿另有银子买那马鞍,只能忍痛离了金玉楼,也不晓得那套马鞍现在是不是已经被人买走了。”
沈择四人便皆笑着坐了,陈咏砚却重视到了站在中间的掌柜,惊奇的挑眉问道:“朱掌柜,你在这儿干甚么?”
“净赚七八十两银子?小爷一个月的月例银子也才一百两啊!”郭栋也禁不住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