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上挑的眼角,晕染着一点红色的胭脂,和她眉心那朵红色的桃花,以及红艳艳的唇瓣相得益彰,娇媚的像从桃花丛中走出的女花妖。
秦御这才舒了一口气,又深吸了一口气,如临大敌的迈步跟进了屋。
听镇海王也这么说,镇海王妃禁不住道:“但是那顾卿晚都已经成了王府的侧妃了啊,镇国公世子也早就定了婚事的,他当真还能为了顾卿晚做出如许的事儿来?”
宋宁含笑行了个礼,回身就走,放肆的模样的确让镇海王怒的捡起桌上放着的药材礼品便丢出了花厅。
宋宁闻言面上点头不已,内心却呵呵的笑,如果让镇海王晓得,昨儿就是主子亲身带着他去办的这事儿,镇海王会不会当场吐血。
他言罢,从怀中摸出那张字据呈给了镇海王。
顾卿晚将最后一碟子糕点放好,又把食盒搁在一边儿,却没答复秦御的话,反倒悠悠然的去解脖颈下的大氅系带,嗔道:“殿下这是怪我不体贴殿下,过来的太少吗?那今后的日子我每天过来陪着殿下看公文可好?”
秦御闻声一个激灵,一咕噜坐起家来,忙忙找了脱掉的衣裳,胡乱往身上套着,汲了鞋子就往外头跑。
镇海王闻言含笑看向镇海王妃,道:“瞧吧,爷就说燕广王不是为个女人就六亲不认的,这不就派贴身侍卫过来探病问候来了。”
云瑶郡主心中的痛苦像一杯浓浓的苦水,将她淹没,她扑进了镇海王妃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袖子倒是广大的,袖边儿镶着火红的狐狸毛,微微有些短,暴露一截带着翠玉镯的乌黑皓腕。下头是一袭水红烟罗纱绣白玉兰的长裙,长裙上系着的血玉禁步和她头上插着的红宝石滴珠流苏步摇交相辉映。
言罢,秦御就见她兀自将酒杯凑到了本身的红唇边儿,红唇轻启,饮了一口,接着便对准他的薄唇压了下来!
宋宁上前又抽回了字据,道:“这是昨儿顾侧妃和郡主打赌的根据,上头有郡主的指模,当时郡主按指模时,丫环们都看着呢。这不,顾侧妃催着爷,爷也是没体例,遣了我来王府带银票归去。也就是五万两的事儿,王爷您看着……”
云瑶郡主闻言脸上神情一瞬狰狞,尖叫一声,嘶吼道:“你说我的手废了吗?这和废了有甚么辨别!?”
云瑶郡主神情冲动,禁不住挥动着双手。镇海王妃见此,忙忙压住她的手,道:“好,好,不是他,母亲也信赖不是她。你莫多想了,这事儿,你父亲会查个清楚的。”
行动间,她微大的襟口便被撑的更开,从秦御的角度,如愿看到了宝蓝色肚兜包裹着的一抹雪色,那雪色在宝蓝色锦缎的映托下,就像夏季碧空下最纯粹的皑皑雪峰。
秦御当下便瞳孔一缩,禁不开口干舌燥的又滚了滚喉结。
另有,此次她受伤的事儿,当真是遭了天谴吗?不,必然是报酬的,乃至阿谁答案已在云瑶郡主的心头,可她就是不肯信赖,不肯再穷究下去。
“殿下连夜忙公事,辛苦了。我特地筹办了几样吃食,殿下尝尝看?”
顾卿晚扬唇而笑,足下轻点,身姿灵动的扭转了下,接着竟然一屁股坐在了秦御的大腿上,不等秦御反应过来,顾卿晚便抬起藕臂揽住了他的脖颈,笑着凑至他的耳边,用红唇似有若无的亲着他的耳朵,娇轻柔的道:“殿下说我本日都雅吗?”
云瑶郡主被镇海王妃安抚着,却心中愈发的悲忿,她底子就不想嫁给谢从江,现在她连手都坏了,还如何能够和顾卿晚争夺宠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