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晚点了点头,庄悦娴却有些放心不下,目露担忧和不舍,道:“夫君呢,夫君不能和我们一起分开吗?”
王福德叹了一声,目光落在了云女人微有些端倪的小腹上,道:“听燕广王说郡王妃已经有了身孕,瞧这模样,也有四个月了吧?”
冷月和冷星一左一右服侍着云女人到了花厅,王福德见‘顾卿晚’出来了,忙也放下了茶盏,站起家来,道:“顾侧妃的神采可不大好,想必也是悲伤多度了,哎,如此,洒家便不担搁了,这便接旨吧。”
鸿胪寺中,顾卿晚和庄悦娴本还是想等顾弦禛返来一起过年的,成果顾弦禛却迟迟未归,两人都是妊妇,比平凡人要嗜睡一些,实在是撑不住久熬,待顾弦禛回到鸿胪寺时,两人都已经歇下了。
冷月瞧着她那连顾卿晚半点气质都学不来的样儿,顿时撇了撇嘴,道:“我们会盯着你,你敢多说一句,闹甚么幺蛾子,多的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腕!”
目标有好几个,其一,既然要交兵符,那边干脆来个大的,交兵符在先,秦御护驾重伤在后,秦英帝若然还对礼亲王府心存顾忌,不能相容,那便要失掉民气,今后也不要怪礼亲王府不客气了。
他便笑了笑,道:“好生照顾郡王妃,这孩子可千万不容有失。郡王妃也请……”
见‘顾卿晚’还是低着头不言语,王福德也没思疑,只当她是刺激过分了,刚当上郡王妃,恰好男人要死了,搁谁身上也受不了。
其三,倒是让秦御重伤的动静传出去,也许顾卿晚本身便忍不住返来了。
长史点头应了两句,这才出了花厅,叮咛奴婢们清算香案等物,又让人去雪景院请顾侧妃前来接旨。
旨意洋洋洒洒很长,很难懂,大请安思倒是顾氏女虽是罪臣以后,然却端庄贤淑,才貌双全,念在燕广王救驾有功,允其所求,晋顾氏侧妃之位为正妃,且允燕广王择日按三媒六聘大礼,重新迎娶顾氏女为郡王妃。
云女人叩首谢恩,接过圣旨,被冷月搀扶了起来。
陈嬷嬷又欣喜道:“郡王妃有孕在身,便是为着小郡王,也总会想明白,还是返来好的,王妃放心吧。”
秦逸心知他不好受,一时却也无能为力,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声。
秦逸听他声音还算安稳,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道:“没事便好,再忍忍,这会子还不能拔刀,比及了大国寺便好了。”
顾弦禛下了号令,不准鸿胪寺燕国使团的人会商传播宫宴上所产生的事儿,故此,翌日顾卿晚起家后,也还是没听到一星半点关于秦御重伤的动静。
顾卿晚又福了福身,马车门关上,礼部尚书便道:“恪王殿下此去千山万水,惟愿一起平顺。”
“照顾不周,还望王公公包涵。”长史面露哀伤之色说道。
王福德禁不住体贴着道。
先前几人便筹议过,不管是庄悦娴还是顾卿晚,现在都分歧适在都城中久留,能早些分开都城天然是最好的。只是因为礼亲王府必然在都城各路都安排了人手盯着,冒然分开反倒轻易透露,跟从燕国返国步队走才是万全之策,加上秦英帝一向没同意苏子璃返国,以是顾卿晚和庄悦娴才不得不滞留在鸿胪寺不得脱身。
套了两句便笑着让开了门路,较着是再无狐疑。
顾卿晚见庄悦娴站着不动,眸光一瞬不瞬盯着顾弦禛,不由掩唇一笑,冲顾弦禛眨眼道:“我顿时要分开这里出京游山玩水了,才没不舍呢,大哥还是好好哄哄大嫂吧,我瞧着大嫂现现在是愈发娇气粘人了呢,哎呦,好不舍哦。”
冷月屈了屈膝,道:“公公好眼力,是有四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