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晚一想也是,天子一向没孩子,谁晓得过两年是不是还生不出来,莫非她还要等着天子生下孩子来,再给秦御生孩子不成?
她如许倒将秦御一个好吓,揽着顾卿晚的手臂一紧,声音微急,道:“卿卿,你别焦急,没事儿的,没事儿的!”
秦御抱紧了顾卿晚,无措的一下下亲吻她的额头脸颊,道:“你放心,我把话放在这儿,将来他们真敢将心机动到我们孩子的头上,便莫怪我将心机动到金銮殿那把龙椅上去!”
前次顾卿晚来时,是易了容做的小厮打扮,很明显此事太皇太后和杜嬷嬷都已经晓得了。
说着话,宫门已到,太皇太后念着顾卿晚有孕,早便叮咛了下来,马车直接便开进了宫门。
真正的皇子,特别短命无数,能活下来的都是披荆斩棘,更何况是过继这类。
秦御搂着她悄悄晃着,像安抚哭闹不安的孩子一样,道:“皇上这个年事,说大也不大,但说小却也真不小了。特别是卿卿别忘了,这历朝历代的天子,长命的委实就没几个,更何况,皇储关乎社稷,便现在过继一个,等长到能亲政的年纪,皇上也都知天命的年纪了。”
顾卿晚忙面露惊色,推让道:“多谢母妃厚爱,可这玉佩太贵重了,我……”
要不然,如许首要的事儿,礼亲王妃交托玉佩时如何会一字不提呢。
这是顾卿晚第二次来拜见太皇太后,前次还是应秦御所请,来给太皇太后身边的杜嬷嬷治病。本日可巧,她刚上马车,杜嬷嬷便抬手亲身扶了她,道:“郡王妃慢着点。”
“甚么叫八字没一撇!等有一撇,孩子就要被抢走了!”任何做母亲的,大略都忍耐不了有人算计本身的孩子。
义亲王妃言罢,秦御一张俊面便微寒了起来,他上前一步,将顾卿晚的手从义亲王妃的手中抽了出来,淡淡的道:“我倒不知皇婶婶何时竟学会了未卜先知的本领。”
她心中几次将义亲王妃的话过了两遍,愈发感觉这不是她的错觉,特别是义亲王妃方才提起太后和皇厥后,甚么叫她一举得男,太后和皇后也会欢畅?
待上了马车,秦御便将顾卿晚揽在了怀中,道:“累了吧?我抱着你,你且眯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倒是中间的义亲王妃挑了挑眉,道:“早便传闻,皇嫂的金缕楼世代相传,传承的纽带是一枚玉佩,想来便是此物了吧。皇嫂公然是个心疼儿媳妇的。”
顾卿晚却闷声道:“早晓得就晚些要孩子了……”
不想她抬眸瞧去,却见礼亲王妃面带笑容,将顾卿晚托着玉佩的手合拢,道:“拿着吧,母妃年纪大了,每日惫懒的紧,也顾不上金缕楼了。再说,你花儿一样的年纪,正该多做衣裳,金缕楼在你手上也是便利。”
义亲王妃闻言倒没再说甚么,只意味深长的冲顾卿晚笑了笑。
舒了一口气,顾卿晚才道:“皇上本年还不到而立,大臣们怎那么焦急?”
认亲完,顾卿晚又跟着秦御往宗祠中上香叩首,便乘坐马车往宫中去谢恩以及拜见太皇太后。
“没事儿,有我在呢,没事儿。”
秦御更是笑望了顾卿晚一眼,道:“母妃给,你拿着便是。”
礼亲王妃也面色略变了下,倒是礼亲王抬手覆上其放在椅靠上的手,安抚的轻拍了两下。礼亲王妃面色这才和缓下来,开口冲义亲王妃道:“弟妹也晓得,礼亲王府女孩少,卿晚这一胎儿必然能随了我的心愿,给我添一个标致敬爱的大孙女。”
倘若太后和皇后真动了过继之心,那孩子进了宫,说是做皇储的,可底子就是质子一样的存在,甚么皇储不皇储的,孩子握在人家的掌心,底子连小命都没任何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