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文也笑了起来,长舒一口气。
高志祥笑着扶了周鼎文出来,很快就安排了酒宴,两人入坐,互诉起苦衷来,高志祥几杯酒下肚,道:“你也晓得,我别看着风景,回到了家,倒是个惧妻的,这个娇如,老兄我是真喜好,就想纳进府里去,偏你嫂子就为这事儿,连吊颈都做的出来!这让我如何办,啊!窝囊,真是窝囊啊!”
“你还说!”周清秋又喝了一声,旋即面露怠倦,道,“好了,我晓得你是个好丫头,只是祸从口出,你不该这么说。来,服侍我换身衣裳,我要去前头瞧瞧父亲。”
秦御却挑眉,道:“他睡了。”
男人偶然候就讲究个同嫖的友情,再来,这宦海上互送妾室,换妾室的不再少数,周鼎文也没思疑,说话间,竟然和高志祥干系又近了一步。
高志祥年纪已不算小,也尽半百之龄,但他却落第晚,属于典范的大器晚成,和顾弦禛的父亲是同榜进士,当年顾景阳是探花郎,高志祥是榜眼。
也是以两人是为忘年交,厥后高志祥宦海走的顺,也是多得顾弦禛的祖父,顾明承提携。
顾卿晚低头去看,公然见糖包大略是吸奶吸的累了,红着小脸已经温馨的又睡着了。婴儿的觉可真多,除了睡就是吃,再不然就是拉撒。
高志祥甩了甩头,笑着摆手道:“年纪大了,你别说,多吃了几杯还真是有些顶不住,想当年,我和你父亲高中之时,那但是痛饮了几坛子酒,都还能斗诗的,那是多么畅快!”
她这些光阴闷在府中,学了很多东西,看了很多书,也探听了很多关于秦御和礼亲王府的事儿,她便不信她还是比不过顾卿晚!
行至门前,听到周鼎文的叫声,“高兄,这都是曲解,曲解啊!”
自从被毁了面貌,她就像糊口在阴暗的天国中,直到她听闻了太皇太后的宫中有位杜嬷嬷,曾经用一种奇异的伤药治好了伤疤,且特别严峻的那种伤口都式微下半点伤痕。
两人越喝越多,很快周鼎文就完整醉了,见他唤也唤不醒,高志祥便站起家来,理了理身上乱掉的衣袍,冲中间坐着的娇如道:“扶出来吧。”
这些年周家在外的财产都是周鼎文在掌管措置,每个季度汇总账目,倒是他卖力的,周鼎文将账目送过来,周江延卖力清理后,该入库的入库,该分派调用的便分派调用。
高志祥拍着周鼎文的肩膀,周鼎文哈哈大笑,道:“老兄说的对,是死敌,死敌!”
马车转了转去,最后却进了一处清幽的小院,高志祥下了马车,院子里一个妇人打扮的美艳女子便迎了出来,道:“爷这是如何了?”
周清秋感觉她和顾卿晚必然是天敌,就像顾家和周家是天敌一样。畴前顾卿晚还是首辅孙女时,她作为次辅孙女,面貌和才学老是要被压上一头。
栀子接过茶,满脸打动,道:“女人对奴婢们真好。”
高志祥道:“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啊!更何况,他还让你过继了他的儿子,诡计让其子代替你那冤死孩子的统统。实在是……实在是奸刁暴虐,这不是兄长,的确是死仇啊!”
周鼎文未曾停下脚步,却只扫了她一眼,嗯了一声,便走了畴昔。
他说着竟是呜呜的大哭了起来,高志祥眸光明灭,又劝了两杯酒,便细心扣问了起来。
周清秋笑了下,表示她喝茶,坐在八仙桌旁,待栀子将茶吟尽,她才略拧着眉道:“但是礼亲王府那边有动静了?”
周江延却道:“为父晓得,不必担忧,不过是一些小争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