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老爷笑，“甚么主张，说来听听。你呀，就会捣蛋，还要不要听，哪次老爷我不是听你的？”
乔氏说话向来温温轻柔的，可就是能像针一样戳民气窝子，把六老爷给戳起了一阵火。他鼻孔狠狠吐了一口气，道：“哎，谁说不是呢。我们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全为别人做了嫁衣，真是！”
乔氏感觉，就算送出姜家一个奴婢给一个无根的寺人，六老爷估计都感觉没脸面，丢读书人的时令。更何况还是姜大老爷的嫡女，更是不成能。可时令两个字早就在姜家内部看不到了，还一个劲儿往脸上抹金面，真是好笑。
六老爷叹一口气，“可不就是真的了。阿谁姓林的，的确丢读书人的脸，竟把女儿送给个无根之人，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