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子,已经好些了,再过些光阴,应当就能下地行走了。”言下之意,再过些光阴就能把他赶走了。
“谁有资格收我当门人?”傅瑜嗤笑。
高铭轩连连苦笑,却不想再说甚么。
“我现在不便送你出门,还望勿怪。”这般可骇的人,如果被他惦记上,那当真是不如一死了之。
“还没有,”确切还没有,只是临时定下来罢了,还不晓得会不会复兴波澜,当事情还未成为定局之前,傅瑜不会因为现在的局势一片杰出,就下定结论,“这个且先不提,萧韫的伤如何样了?”
“老奴命人送去了您的书房,只等你返来拆看。”见傅瑜的态度有异,赵安和忙道。
傅瑜晓得高铭轩现在还要装病,何况她原就没筹算让他送她。
这话说的太傲,让民气里挺不舒畅的,可高铭轩也找不到话来回嘴。
“有些事,我能做,你不能。”傅瑜淡淡的道。
赵安和叮咛府上的下人将行囊从马车上卸下来,然后跟上傅瑜,“公子,江宁那边的事情处理了?”
只要两边都明白一点就好――他们都是对于端王的。
“不必管他,这傅府的一草一木,随他如何察看,归正傅府里的东西,向来都不是不成对人透露的。”傅瑜无所谓的道。
高铭轩被傅瑜轻视的语气噎住,这傅家公子到底何许人也,竟连皇权都不被他放在眼中。
皇子的门人是甚么?那就是门客,幕僚,是那些贵族的下人。
当然,这当然不是她支撑太子的来由。
且非论江宁众世家子如何扼腕,傅瑜此行回姑苏,倒是不赶时候,非常落拓的路子了几个小镇,还逗留了一夜,旬日过了才到达姑苏。
然后修书一封,命赵峰马上送去姑苏傅府。
“一封是当朝太子,一封是当朝明王,另有一封的署名是净白。”
重新踏入姑苏傅府的门,傅瑜有种熟谙又陌生的古怪感受。
“行了,时候不早了,你费了这么大的工夫,就是请我来讲这些?”傅瑜道。
她傅瑜且非论旁的,就说她身上的各种奇遇,都不能让她成为那些皇室贵族的门客。
高铭轩闻言心神一凛,傅瑜这话竟似将贰心机都看破了般,思及此,他忍不住心中不安,且傅瑜提到的丹药,他固然不知那奥秘丹药从何而来,但也晓得那并不凡夫俗子能拿得出来的,寂静半晌,他到底是没将心中疑问摊开来问。
高铭轩苦笑,“你还说劝说我不要参与夺嫡,你现在做的又是甚么?”
待赵峰一走,傅瑜变闭门谢客,暗里却命人清算行囊。
便是她因仙缘之故早已不是凡夫俗子,能够少些费事,谁也不想去找费事。
等她的投名状顺利摆上太子的案前,便是太子狐疑她帮手的目标,也没甚么要紧。
要晓得,远安王府的二公子,在才调策画上是独一有资格与天下第一公子萧韫并论之人,高铭轩出世至今,从未堂而皇之的对任何人表示靠近,这个傅瑜倒是第一个被高铭轩正面交好的人。
此言一出,高铭轩心头蓦地一跳,脸上的笑容都生硬起来,心中已然有了不妙的猜想,“你是哪位皇子的门人?”
赵安和了了了傅瑜话中深意,心中本来有些沉重的情感也一扫而空。
看着高铭轩脸上的神采,傅瑜已然明白,便直接起家告别了。
要当天子的人,当然不能妇人之仁,不是善类也不消担忧,有萧韫在中间和缓干系,她倒是不担忧。
“不过我更看好太子。”看在萧韫阿谁不利蛋的份上,看在端王几次三番都获咎了她的份上,她率性的挑选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