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下册子,不过又是装给老太太看一看罢了,现在底子不肯意再多瞧一眼了。
“宴席间,应坐姿端方,目不斜视,不成收回任何异响......迎宾乐起,宴请仆人敲杯动筷,方可端杯动筷......餐食结束,净手需三次,一次擦干,二次净手,三次染香......”
上一世这些端方她在宫里都守得够够得了。
宋羽姿撒娇道,“那也是祖母教得好。”
青杏捡起册子随便翻开了一页瞧着,便入了神,嘴里跟着册子上的内容喃喃念叨,
她明白这三丫头是怕明日宴席妆容上过分刺眼,风头太盛,当了出头鸟。
宋老夫人看了一眼盘中所剩,浅笑道,“你倒是个聪明的。”
宋老夫人又叫杨嬷嬷递给了她一本册子,“这是关于宴会礼节的册子,内里有关于退席坐次、进餐礼节、敬酒端方、器具用法等等一系列的重视事项,至于那些贵女的称呼,爱好等如何应对之类的,明日我会叫杨嬷嬷跟着你去,她路上就会教你。我原想着你插手这些个宴饮集会的光阴还早。但彼一时,此一时也,虽说裙幄宴还算不得正式宴席,不过趁此次机遇,你也能够见地一二。”
“瞧女人说的,啥事儿都赖我们了。”青杏笑了笑打趣着,欲筹算服侍宋羽姿寝息后,本身也好回外间守夜去了。
宋抒怀悠悠醒转过来,问几时了。
内心想着,祖母这不是不晓得,或许只是由着她们斗吧。
这一套流程结束,宋老夫人才让杨嬷嬷把请柬递给了宋羽姿,“上清长公主的请柬,赵驸马府里人送来的,我看了下,是聘请你赴赵驸马海棠苑停止的裙幄宴。”
雨烟捂着肿了一大块的脸,跪在床前暗自垂泪不敢说话。
宋羽姿睫毛轻巧垂合,上前挑了一支银镀金缉米珠镶玻璃蔷薇簪,又选了一只金镶玉翠叶胡蝶便不再选了。
兴儿躬着身子恭敬地回道,“宋老夫人这会儿子都睡下了,但她下午里说了,这事儿交给柳夫人发落,柳夫人气得紧,丝柔女人便在埋头堂跪着请罪,说统统全凭柳夫人发落。”
那些华丽钗样一支都不选,只挑了两样最不起眼的。
托盘上的珠宝金器精美华丽,流光溢彩,一时让人看花了眼。
等他出了午门钻进轿辇时,已是圆月高挂,几近亥时了。
跑了他一整天,也等了他一天,累都累死了。
比及了宋府角门,兴儿打了一个灯笼迎了出来,焦心肠唤了一声老爷。
宋抒怀目送完最后一个同僚,这才出了工部衙门,给门落了锁。
等他回到栖霞阁,见到柳芸娘病怏怏地靠在床榻前,顿时发了一大通火,上去就给了栖霞阁里的大丫环雨烟两记清脆的耳光,“夫人不吃东西,你们这些做奴婢的不晓得劝戒?”
他既要监督制作圣上的无极观,又要催促构筑天水河堤坝。
祖孙二人说了会儿子话,宋老夫人有些乏了,便让宋羽姿先归去,临了,又叮嘱她明日夙起,裙幄宴所需的车马器具一应物什已叮咛下去全安排好了,叫她无需担忧,安睡就是。
柳芸娘赶快伸手扯住宋抒怀,而后捂着被子嘤嘤地哭了起来,“老爷晓得了吧,那底子就不是贼人。你因着丝柔丫头的事置气,何必来我栖霞阁打人撒火,今儿扇我贴身丫环两巴掌,明儿岂不是还要踹我两脚,还不如现在把我发落了出去,带着小哥儿一起寻死罢。”
宋羽姿接过请柬,赶紧将下午游船巧遇文昌郡主一事一一详细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