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星在马车前一番看,只是那鹞子落得有些快,不及她辨认肯定,就已经不见鹞子的影子。
“谁晓得呢!大户人家的事,谁说得清!传闻这个七姨娘,平时挺受宠的,被砍死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身孕,我看啊,没准儿还是威远将军夫人容不下这七姨娘,调拨这沈三爷做的。”
西北方向……苏瑜一愣,镇宁侯府,不就在西北方向?
苏瑜隔着窗帘,偏头朝天上看去。
苏瑜听她说鹞子被吉月捡了回梧桐居,悬了一起的心,终是结壮了几分。
“快看,那鹞子断线了!”
苏瑜猎奇,不由翻开车帘一角朝外看。
可萧悦榕就一定容得下了。
“这下成心机了,威远将军府驱鬼,把鬼驱到镇宁侯府了!”
陆徽的这个遗腹子,窦氏必然视若珍宝。
“老天,好长一串,这三伏天里闷的一丝风也没有,这鹞子如何放起来的?”
心中莫名的直觉,苏瑜只感觉,这个鹞子,就是冲着镇宁候去的,或者……就是冲着她去的。
莫名的心口一紧,苏瑜转而对吉月道:“快,快点回府,如果有鹞子掉落到我们府里,你务必第一个将它捡起来,在梧桐居等我。”
究竟是沈慕要找礼部,还是威远将军要找礼部……找礼部做甚么呢?
陆徽好色,阿谁女人乃扬州舞娘,勾引男人但是一流,陆徽如何经得住她的娇柔娇媚,天然是流连忘返。
礼部……
“他是鬼附身了?”
当初她让高全将那女人“不慎”崴脚,一则为了不让她有机遇出门勾引三叔,二则,也是为了给陆徽缔造机遇。
入目就见鼓楼大街的行人,正立足不前,一个个仰首看天,指指导点,满面的希奇惊奇之色。
吉月领命,立即履行,待她一走,马车也开赴前行。
听到威远将军府几个字,苏瑜耳朵不由一竖,心跳跟着加快,当即叮咛吉星,“泊车。”
马车一起前行,苏瑜的目光就一起盯着那鹞子,鹞子飞的颇高,她看不清上面的花色,只瞧着形状,感觉那一个一个的小鹞子,像是一个一个被串起的桃心。
跟着苏瑜叮咛,鼓楼大街上看希奇的人群,顿时发作出倒吸寒气的声音。
只要不是落到礼部尚书家就好。
“快看,好大的鹞子!”
车夫应诺,扬催促马,直奔鼓楼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