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显也没有想到，赵衍会俄然开口，满目凌厉凝了赵衍半晌，道：“你说是苏瑜勾引你去，你可有证据？”
只是，语气里的肝火，与方才和苏瑜说话时，大分歧。
可皇后却有三子。
皇上冷眼看着苏瑜受赵衍和赵铎的非难，一言不发，仿佛，成心要看苏瑜丢脸或者……
到现在，他也只是回禀了皇上，赵衍派人暗害苏瑜，还并未触及赵衍的出身话题。
阚白的嘴皮一抖，看向苏瑜，满面愤怒，极力提上一口气，保持着平静，“既是你手书约了我三皇弟，为何又要让人到本王面前求救，说本王三弟要图谋不轨，你究竟是何用心。”
“父皇，是苏瑜勾引儿臣去的苏家祖宅，儿臣并非去暗害她，而是去与她见面，至于派了暗卫提早住出来，不过是为了庇护儿臣本身的安然，并无做歹之心。这些，镇宁侯府祖宅的管事婆子可觉得儿臣作证，就是苏瑜让那管事婆子安排儿臣的暗卫住下的。”
皇上一双眼睛看着苏瑜，眼底带着令人不成捉摸的光芒。
苏瑜道：“无证据，臣女虽不能证明三殿下是为何要杀臣女，可三殿下要杀臣女这件事倒是究竟……”
莫非，彻夜之事，是赵衍和苏瑜同谋，给他下的局？
赵铎顿时瞠目看向苏瑜。
这俄然的变故让赵铎心跳如雷。
苏瑜转头，看向赵铎。
苏瑜心下总感觉，皇上对赵衍的态度，带着冷酷的疏离。
苏瑜冷冷一哂，“三殿下何必顾摆布而言他，三殿下这话的意义，是镇宁侯府要为了大皇子殿下而撤除三殿下？”
皇上接过，将叠的整整齐齐的宣纸展开，一行清秀小楷入目，神采突然阴下。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皇上凝了赵铎一眼，复又看向苏瑜，“顾淮山的事，说是你在孙蔚尚面前透了口风，那件事，当年连朕都被蒙住，你是如何晓得的？既是晓得了，为何隐而不告，却恰好去奉告孙蔚尚？”
可……
赵铎闻言，顿时神采一变。
苏瑜正说话，一向沉默板滞在一侧的赵衍，忽的身子一动，开口阻断了苏瑜的话。
赵衍和苏瑜通同，演了一出暗害大戏，他前去救人……
苏瑜接过，赵衍在她耳边冷声道：“本王真是想不通，苏大蜜斯为何要费经心机用尽手腕害我，就算是党争，镇宁侯府的态度不是已经明朗吗？为何苏大蜜斯就要置我于死地呢？”
言外之意非常明白，你赵衍再如何，也不会对大皇子构成威胁，你能威胁到的人，只要赵铎。
思及此，赵铎一身盗汗顿时渗入衣衫，夜风过窗，吹得他狠狠一颤。
苏瑜没理睬赵铎，更没有理睬赵衍，只抬眸直视皇上，“臣女说那手书并非臣女所写，怕是陛下也不信，臣女只求看一眼那手书，好从中寻求蛛丝马迹，来力证明净。”
皇上提起此事，苏瑜一脸沉寂，道：“当年河间灾情失控，有哀鸿涌入京都，镇宁侯府也曾设下粥棚，臣女随家中婶母布粥时，听两个哀鸿群情，听了一嘴。”
就算是没故意机城府，可眼色总该有吧！
一眼瞥过他眼底那闪动的光芒，忙向皇上叩首，惊骇道：“臣女不敢！”
状似惊怒，看向苏瑜的眼底，倒是闪着压不住的镇静。
皇上冷着脸，没有接这一茬，道：“你说三皇子是为了顾淮山才派人暗害你，你可有证据？抬开端来，看着朕答复。”
赵衍闻言，立即点头，“儿臣有一个苏瑜写给儿臣的手书。”说着，赵衍在身上一阵翻，终究从衣袖间取出。
如此，就算是赵铎戳穿他的实在身份，怕是皇上都要狐疑那究竟究竟是不是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