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此,算是了然。
“书房的砚墨丫环。”
赵衍一怔,看向皇上,“父皇……”
若非是苏家蓄意培养她,那她这天生本性也过分……
“当时殿下正在做甚么?”
“当时殿下跟前,谁在奉养笔墨?”苏瑜涓滴不给赵衍喘气考虑的机遇,待他语落,立即发问。
“几时?”
进可锦上添花,退可隔岸观火,现在如许的状况,最好!
可从踏进养心殿大门那一刻起,苏瑜身上所披收回的那种安闲气势,就让他移不得目。
苏瑜问完,忽的转头,看向皇上,“陛下,臣女问完了,这手书,是不是臣女派人送给三殿下的,陛下只需传了三殿下书房的侍墨丫环一问便知。”
皇上面色阴霾,乌黑的瞳人深不见底,让人没法测度他的心头所想,“答复她。”
他言落,皇上倒是冷冷的撩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殿下写到那边,臣女的人将手书送去的?”
自被赵铎带到养心殿,赵铎所言统统,他都杜口不言,就只等着苏瑜来。
赵衍朝皇上又看一眼,目睹皇上并无拦下苏瑜的意义,便咬了咬牙,答道:“正在书房。”
明显苏瑜问出的题目,皆是再平常不过的题目,可赵衍内心的不安,倒是一寸一寸的增加伸展,如同缠织而出的蜘蛛网,越织越密,裹得他喘不上气。
皇上脑中神思起伏,赵衍被苏瑜一句话堵得胸口发闷,只撒开之前的话题,道:“这手书,就是你府上的丫环送到我手里的,若说有甚么蛛丝马迹,那也是你蓄意而为。”
恶毒二字,赵铎说的痛心疾首又咬牙切齿。
苏瑜便道:“殿下何时收到这手书的?”
苏瑜点头,“笔迹与臣女所写,一模一样。”
“习字。”
“你跟前的吉星。”
沉默在一侧的赵铎,眼底神采微动。
从进门到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精而不赘,谨慎的没有一丝忽略,却又每一次反击都分量不轻。
他最后一句提及皇后,皇上微蹙的眉心,突然一动,快速挪目,看向赵铎。
赵衍突然心跳一滞。
这个女人……太可骇了!
赵铎再不沉默,立即便道:“三弟,你为何要如此谗谄苏大蜜斯和镇宁侯府?且不说你派人暗害苏大蜜斯,已经是国法难容,单单你这处心积虑的仿照了她的笔迹,也过分……恶毒,皇后娘娘平日对你的用心,算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