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低眉，“陆清灼嫁给赵衍，并非臣女安排，的确是他们早就暗里耦合，臣女只是打通了陆清灼身边的婢女碎红，让她帮臣女探查一二，如果得了确实的证据，臣女便能揭露赵衍。只可惜赵衍谨慎，碎红甚么也没有发明。”
皇上一声冷呵，“胆弱无谋？朕的几个儿子都不及你有谋！”
如果方才密谈时晓得的，那三叔又是何时晓得的，三叔同皇上讲的，全数都是实话吗？
他们到底讲了甚么！
无数惊奇涌上心头，苏瑜不及作答，皇上已经从书案后行到她面前，冰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苏瑜长似蝶翼的羽睫一颤，抬眸间，和皇上四目相对。
苏瑜苦笑，“是，臣女笨拙，在赵衍面前露了马脚。”
思路微动，只要皇后无恙，镇宁侯府安然，苏瑜一颗心便垂垂沉着下来。
皇上忽的一笑，“没甚么！”转而话题又回到赵衍身上，“你既是晓得赵衍是顾淮山的儿子，为何不奉告朕，不奉告皇后，或者，奉告你三叔三婶？”
皇上重重一哼，“呵，你笨拙？你若笨拙，能想出那样好的主张，引得朕最为夺目的皇子被骗？”
皇上似笑非笑，阴鸷的眸子闪过暗淡的光芒，“碎红没有发明那赵衍为何要杀你灭口？朕若猜想不错，赵衍杀你，是因为他晓得你晓得了本相吧！”
苏瑜立即道：“这个，臣女不知。”
刻薄的话自皇上口中说出，清楚是嘉奖的词，可他那阴沉寒凉的语气，倒是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苏瑜看着皇上，“晓得甚么？”
皇上凉凉瞥了她一眼，“你是如何晓得你本身的出身的？”
苏瑜言落，皇上眼底忽的泛上一层饶有兴趣，捏着苏瑜的手一松，放开她来，道：“你如何晓得的？”
苏瑜心头格登一声，嗖的抬眸，看向皇上，满目震惊茫然，“我的出身？”
皇上凝着她，“你不晓得？”
苏瑜当即道：“臣女愚笨，没有想那么多！”
皇上冷冷扫了她一眼，转头看向窗外，“你就不怕，因为你这自发得是的谋算，坑害了皇后？如果朕就信了顾淮山的混账话，信了赵铎战役贵妃的话，认定赵衍就是皇后和顾淮山私通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