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哥,你们死不死,是知县老爷说了算,求我干甚么啊。”
颜庆洪瘦了很多,那双眼睛倒是更亮了,玉秀一进门,那眼睛就乱转着打量半晌,又让颜锦程也出去。
丁三爷看她迷惑的模样,笑着解惑,“颜娘子,至公子感激颜娘子的恩德,特地让我绕道来建昌县一趟。”
丁三爷这话,说对劲味深长,他还想再说甚么,看到一个差役走到偏堂门口,明显是找人,转头问那人,“甚么事?”
“三爷,我先去见见我堂叔,看他说甚么话。”
玉秀也奇特,武知县失职地派人去府城扣问,王府里能够就是给句话吧,如何还把丁三爷派来了?
“秀秀,我爹是你亲叔叔,我是你亲哥啊……”若不是还在走路,他能够都要跪下哭求了。
她一声不吭,走进关着颜庆洪的那间屋子。这屋子空荡荡的,就边上一条破板凳,颜庆洪就蹲在屋子最内里的角落里。
刚才还躺在偏堂半死不活的颜锦程,跟在那差役身后,“秀秀,我爹有话要跟你说,你不听必然会悔怨的。”
“三爷,阿谁,被告说有话要跟颜娘子说……”
颜锦程很听话地退到屋外。
颜锦程说得语无伦次,玉秀停下脚,“大堂哥,堂叔如何俄然想到要见我了?”
“颜娘子,我家至公子长年没见外人,自从比来精力好了后,特地命我探听您家里的事呢。颜大郎如果举了孝廉,那您家的身份也就水涨船高了……”
“武大人客气了,小的只是为王府办事,哪有资格获得大人接待啊。我已经让人去安排食宿了,就不叨扰大人了。”丁三爷赶紧申明不要吃他接待的饭菜,“小的敢来这里见大人,是受命来做个证罢了。”
颜锦程脱口而出,玉秀眯了眯眼,不再理睬他那些告饶的话。听着那些话,她实在更想让颜庆洪和颜锦程死了,好人,就应当饶了他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人?
武知县不接待上官,也天然不会送礼情面来往,以是,展转做了十来年官,至今还是个知县。
“颜娘子,至公子还让我跟你带句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想请您暗里与您堂叔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