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有好茶可不可,还得有沈公子的好目光,钱掌柜的运营有方,不然也赚不了银子的。”
五味茶馆,也开在南街。
“娘子这话说得豪气。实在,我们买卖人,有钱轻易,可真赶上事情,总有钱够不着的处所……这个我不如娘子啊。娘子年纪小,可境遇好有福分,听老钱说,您哥哥和武举人家四公子是师兄弟,您弟弟又是大儒唐赫章的关门弟子,都是少年才俊啊。”
“我本来还想明天找钱掌柜问问,沈公子在可就太好了。您买卖遍及明州府,必定熟知经商之道,要不您去给至公子说说?”
“九娘,你拿着这钱,去裁缝铺买两件衣裳,然后在这里等我。”玉秀递给她二两银子,本身跟着钱掌柜走到边上的雅间。
“沈公子太客气了,我哥如果晓得了,必然说受之有愧。对了,昨日钱掌柜来我家时,刚好王府田庄的大管事丁三爷也在,他归去跟至公子提起掌柜的。至公子说他对经商之事也挺想听听的……”
九娘听玉秀这么说,本来耷拉的肩膀挺直了些。
沈莛不止有目光,还是个敢下注的赌徒!
可惜他身家太低,故意凭借,李承恩没看上。
他才三十来岁恰是丁壮,自承年纪大,那刚才那几眼打量,就不会让人感觉被冲犯了。
玉秀一笑,“沈公子过奖了。”
“这个好说,好说。只是,颜娘子,这开铺子如果没个得用的掌柜……”钱掌柜是至心为玉秀担忧,到底一个铺子开起来可不轻易,总得想赢利吧。
这应当就是年青时的沈莛了。
“这处所听着真好。”
战国时的吕不韦以奇货可居名传后代,玉秀这话,既捧了沈莛,也表示李承允的出息。
她宿世见到时,沈莛已经发福成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现在还是三十来岁的模样,留着宿世一样的八字胡。
这小娘子,一点也没这年纪的女人该有的内疚,落落风雅地任人谛视,仿佛无事能入她眼。
“说的好,颜娘子这话说得真是有理。以是我一贯感觉做买卖单枪匹马可不可,互帮合作,大师互惠,才是悠长之道啊。”
“这铺子如果开在县城和府城,我倒是能帮手。传闻建昌县那边有家铺子,那店主因为家里有事,急着脱手,那铺子是前店后宅院,市口也好,边上就是卖金饰的。”
玉秀晓得,沈莛这是要开门见山了,将手里的茶碗放下,笑着说,“我家的茶坊多亏沈公子帮衬,才气有现在的买卖。我年纪虽小,但也晓得好歹。”
“颜娘子这么汲引,我如果推让,倒是不恭了。”沈莛含笑站起,“就不晓得至公子何时有闲暇?”
沈莛识人无数,顿时将本来的筹算收了,跟聪明人合作,还是坦诚相待地好。
玉秀赶紧谦逊了几句,沈莛话锋一转,终究问到了正题,“颜娘子,传闻您也和靖王府、成王府的人熟悉?”
容颜清丽无双,宜嗔宜喜,看着荏弱,可那双清澈的眼神看过来时,倒是能映到人的心底。
“至公子本日出门逛逛,我给至公子保举了五味酒楼的酒菜。您不如畴昔拜访?我也听不懂,就不去啦。”玉秀说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沈公子,以您的经商之才,必定会远超吕氏的。”
沈莛急着要结识李承允,本身总得帮李承允抬抬身价。
玉秀赶紧侧身让开,屈膝行礼。
钱掌柜听玉秀说不找掌柜,路上买了个过气的青楼女来做掌柜,一时不知该说甚么好,末端叹了一句,“娘子真真是……真真是善心,好胆气啊!”
到了云昌镇,李承允去五味酒楼,玉秀的马车直接到五味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