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先赶到砚山那边,将赵全生说的动静奉告他,然后,问问金元宗的事。”
“谁说不是啊,我得赶回县衙去,就不跟您多说了。”
想到周明说来征粮的事,玉秀不由有些担忧,不晓得他收到多少粮食了。
也是,金元宗为了将府库本相奉告朝廷,不吝获咎江南宦海高低,这但是孤臣作为,武帝看着,这是多忠心耿耿啊。
玉栋也不骑马了,让阿胜牵马跟从,坐上马车里,将那师爷的话和玉秀说了一遍。
玉秀也感觉这事得尽快送信畴昔,让其别人去不放心,玉栋决定本身跑一趟。
想到金元宗对颜家对本身姐妹俩的肮脏心机,玉秀只觉后背发寒。幸亏,他远在都城。
“送到明州吗?成王世子在明州?”
师爷也是感慨地说,“这金大人可真是够狠,他这么一招认,江南宦海上高低下都被他坑了,传闻靖王爷也上了请罪表。适值此次成王世子来南边调粮,各地府库粮食不全的多,军粮可担搁不得。以是,上面命令,各地都预先征集些粮草送畴昔。”
玉秀没想到,金元宗竟然逃过一劫。他有这么大的魄力,将江南宦海都给获咎遍?
周明那夜还说御史弹劾金元宗,不知他是否晓得了金元宗被嘉奖的事。
玉栋听到这动静,只感觉内心有些发紧,赶紧细问。
宿世,没有这些事,金元宗是如何升官的?玉秀跟着金元宗的日子不长,可跟着的那些日子,还是很受宠的。金元宗常常夸耀收了甚么东西,户部进了多少。可向来没听他多说过哪个大人,此次竟然有人力保他。
如许的大臣,同僚们不喜好,仕进也很艰巨,但只要得帝心了,天子信赖,这官位就安如泰山。
朝廷里仕进,讲究同气连枝相互关照,可也有一类大臣,以孤直著称。
“谁说不是啊,可没体例。对了,您传闻没?”那师爷靠近玉栋抬高声音说道,“那位金元宗金大人,竟然因祸得福,传闻回京后另有嘉奖呢。”
按擅动贡品的罪名来讲,金元宗这点奖惩压根不算甚么,何况另有嘉奖。
金元宗擅动御用之物,竟然没有开罪?
大街上,此时行人寥寥。
“我先去明州,如果周世子走了,就沿着明州往北追。”玉栋当机立断决定道。
莫非,金元宗还是会和宿世一样,扶摇直上,坐上户部尚书的位置?
金元宗此次南下,到颜家来查抄御用脂粉只是附带之事,首要还负有盘点各地府库之责。
这师爷跟颜家兄妹可不陌生,一眼就看到了骑在顿时的玉栋,大老远就号召地喊了一声“颜大郎”。
“秀秀,周世子此次来调军粮,不晓得能调到不。之前我听徒弟说,军粮起首依靠国库。然后,就是各地府库。可军不管政,要到处所筹粮可不轻易。”玉栋想起之前洪天锡的话,有些担忧。
军粮的事,现在并不焦急,毕竟,周明是拿着朝廷指令来筹粮的,各个府库最多拿不出那么多粮,可总不能一粒米都不给吧。
朝中有人以为金元宗查探府库之功,不该该拿来抵罪,可也有官员出面力保,比如御史台就有御史说金元宗这是因公获咎小人,那话里话外的锋芒,直指明州高低。
兄妹俩一个骑马一个坐马车,颠末城门时,赶上了建昌县县衙的师爷。
兄妹俩回到东屏村,跟钱昌和钟有行提了蜀中有北蛮出没的动静。这两人都是行伍出身,又是在北地从戎的,一听北蛮那颗心就提起来了。
武知县从明州获得动静,玉栋听完,只能感慨这金元宗真是好运。
“比来事情多,知县大人在县衙忙着,我是下乡收粮去了。”这师爷擦擦额头的汗,跟玉栋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