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行几步扑到洪伯床前,只恨不得洪伯能给本身一刀,他的惭愧也能少一些。
幸亏,颜家现在不缺银子,脂粉铺、绸缎行加车马行,另有五味酒楼、茶馆的干股,再加上家里的田庄等等,零零总总,少说也有十来万两银子的出息吧。
洪伯刚才只是悲伤急怒,顺过气后复苏过来。他看颜家兄妹四个都担忧地看着本身,玉栋更是惭愧、悲伤。这一细心打量,本来玉栋浓眉大眼、脸上也是有肉的,这才两日,脸颊内陷,较着瘦了几大圈。
他不由叹了口气。
“洪伯,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徒弟……我害了徒弟……”玉栋想到那日本身枪尖刺入洪天锡的胸膛,就觉到手脚颤抖,只恨不得给本身一枪。
他说得唾沫横飞,洪伯和玉淑两人都没出门,听得努力,三人说得正热烈。
周明悻悻地哼了一声,他会不晓得吗?
玉梁在城里转悠两圈,这时手舞足蹈提及这几日听到的,周明带军杀入后,蜀军如何狼狈逃窜。
周明跑出去时,看玉栋和玉秀两个正扶着洪伯,给他拍背顺气,“这是如何了?洪伯伤口痛了?”
看到玉秀和玉栋进门,玉梁停下说话叫了一声哥和姐,又问玉栋戚将军他们如何了。
洪伯这时完整醒了,正靠坐在床头。玉淑和玉梁两个在边上陪他说话。
“徒弟……徒弟来追我……我想挡开……徒弟的刀,可不知如何回事,我的枪……我……”他再说不下去,只伏地大哭。
玉栋的性子,他是晓得的。要说玉栋是用心杀了老爷,打死他都不信,莫非是疆场上的误伤吗?
洪伯听他的话意,急得大半小我探出床外,“大爷,老爷到底如何样了?受伤了?”
玉栋说戚石头、陆校尉等人伤势虽重,但军医说都能养好,玉梁欢畅了。
“周世子……周世子说,说徒弟死了……”玉栋哭泣着说了一句,“洪伯,是我杀了徒弟,你杀了我,给徒弟报仇吧!”
世子爷的目光,太炽热了,他不由嗫嚅着提示道,“爷,我们王府有家训。阿谁,王爷也说过,军中的饷银不能动!”
随砚送了汤药出去,玉栋接过药碗想送给他喝,洪伯挣扎着坐起连说使不得,想到兵戈的事,又焦急地问道,“大爷,传闻老爷带兵追您去了,您有没有看到他?他现在如何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