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没头没脑只说王爷和王妃让玉秀尽快离京返乡去。
“王府中,出了甚么事吗?”她不由探听了一句。
“她能避到那里去呢?”
那下人愣了一下,不敢多问,拿了名帖仓促赶到颜府报信。
这是出了甚么事?
“您这是幸运才没事,我听送你返来的人说……说您都被绑到架子上了,要不是皇后娘娘到得及时,您……呜呜呜……就算颜家女人是天仙,子贤再喜好,您也不能去违逆圣上啊!”
成王妃何氏自从成王行动仓促地进宫后,就一向心中不安,等看到周定康血肉恍惚地返来,赶紧让人送到内院,又让人去请大夫来。
“你如何会想到这个?”玉秀有些惊奇。
那下人想着颜大娘子不是外人,但是将来的世子妃呢,再说成王爷挨廷杖的事也瞒不了人,就将彻夜之事一一说了。
“颜大娘子的父亲,不是叫颜庆山吗?”
玉秀只觉武帝真是疯了,可成王为何触怒武帝,这下人就不晓得了。
谢皇后派来送药的寺人也到了,说了几句事情委曲,放下伤药后,又安慰了两句,告别回宫了。
玉秀让人送此人出门,看着宫嬷嬷,在宫嬷嬷脸上也看到了猜疑之色。
“你让人去颜府报信,让玉秀顿时离京返乡去,不要担搁了。”
她说着想起京中大家自危的情势,“圣上如果大怒之下,真把您……您让我们可如何办?”
“我估摸着,应当是因为颜焘那事,颜庆山用了化名吧。我细心想了想,颜玉栋的长相,和颜山有八成类似。”
那报酬难地看看天气,“回禀王妃,现在还是宵禁的时候……”
“你还记恰当初,父亲和我疆场遇险,厥后是个叫颜山的救了我们不?”
“名短长人,说到底还是舍不下浮名罢了。”周定康自嘲地吐了一句。
周明前脚带兵去北地,后脚武帝竟然要对成王剖腹挖心?
四十廷杖挨下来,饶是周定康长年练武皮糙肉厚,行刑的侍卫也成心部下放水,可周定康还还是被打得皮开肉绽了。
“记得。厥后那颜山走了,您不是还到处探听找人过?如何,他有动静了?莫非颜玉秀他们……”
她听周定康俄然提起颜山,想起玉秀兄妹也是姓颜的,莫非是和颜山有干系?
“不是为了子贤,那您……您何必……”何氏前面的话有些说不出口,但她的意义,周定康天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