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亏是吃定了。有金福清这几个在这,他说得越多,越轻易被人拿把柄。在家时,颜锦程千交代万叮嘱,这事不能闹大。
颜锦鹏还是如来时一样,跟在前面,默不出声。
可颜锦鹏却还是坐在那,一声不吭,她只感觉一阵发冷,真被玉秀说着了?她们这是筹算不认账了?
她走到顾氏身边坐下,越想玉秀那句话越感觉亏,陈氏刚住嘴,她就看着顾氏问,“大嫂,你和娘说,要我替你们出头去处秀秀赔罪。现在罪赔了,你承诺的,让阿林去书院上学的事,甚么时候让阿林去?”
想到刚才,她跪在玉栋和玉秀面前,哭哀告饶,再看顾氏穿着光鲜、含笑盈盈的模样,她内心只感觉堵得慌,话冲口而出,“今儿你们要不给我个准话,不,你们不把阿林上学的钱拿到我面前,我就把这事拿内里去说,让大师评评理!”
玉秀看着走在最后的韩氏,叹了口气,“二堂嫂,煮熟的鸭子都会飞,您明天代人受过,可别白享福啊。”
韩氏与颜锦鹏伉俪情分平平,一双后代就是她的心头肉。自从晓得颜楠也上私塾后,她提了很多次让颜林读书的事。
颜锦程不乐意了,一瞪眼,“锦鹏,如何和我说话的?另有没有端方了?”
陈氏说了颜锦鹏一句,顿时就想到四百斤谷子的事了,忍不住数落起来。
韩氏刚才又哭又跪,站起来脚步有些踉跄,走不快,等颜庆洪父子俩走出一段了,她才走到院门口。
早上陈氏和顾氏来找她,让她认下说是她鼓动陈氏去白家说项的。这类莫须有的事,她当然不肯。
一想到等会儿颜庆洪回家另有一场热烈,她就忍不住想笑。
顾氏看韩氏头发疏松泪痕未干的模样,有点嫌弃地移开目光,转到颜锦程那边,瞬了瞬眼神。
“堂叔,我晓得。您家里如果不难,如何会盯上我家的东西呢?连我是不是有嫁奁都惦记取。”
陈氏正数落在兴头上,韩氏一瘸一拐地走进门,不过生闷气的生闷气,数落的数落,没人看到她。
说妥了前提,颜庆洪三人筹办分开,走到院门,玉秀叫住颜庆洪,“堂叔,刚才忘了说,我家的地步和合座伯家换了,田单我们都让福清叔给记了,您七月末可得快点收菜收麦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