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看他那欢畅的模样,抿嘴一笑,“看把你欢畅的,跑得都是汗。”
白金福扭住颜庆洪,要拖他去找金福清这里正说理,告他骗婚。
颜锦程倒没打伤,只是那身淡色长衫,屁股处留下了很多足迹。对白家几个半子来讲,能踹到秀才的屁股,但是值得夸耀之事啊。
颜锦鹏倒是想拦,可压根没法动手。
顾氏一贯是以弱不由风的大师闺秀自居的,韩氏倒是干惯粗活的,这一被韩氏揪上,她就挣不脱了。
“可惜白延郎他爹没打堂叔,就揪着他说话了。”玉梁有点遗憾。
顾氏和韩氏正互揪着不放,转头,就看到福婶卯足了劲,像根点着的爆仗一样,往陈氏这边冲过来。
“好,给你点面子,延郎娘,大闺女,你们都停手!”白金福听到见官,还是有点犯怵的,金福清又来带人拉架了,他顺势下坡,让家里人停手,拉着金福清说颜庆洪一家骗婚、谋财害命。
吃完早餐后,白延郎回家了。他昨晚一吓以后,跑邻村打赌压惊去了,上午才回到家。他将早晨的事,原本来本一说。
路上刚好又赶上荣嫂子,传闻玉秀从颜庆洪家要了四百斤谷子,这下更是干劲实足。
陈氏个子比福婶高,可失了先机,这一被顶倒,再想翻身就难了。
可打不过人家,他只能拉住白金福,“金福,这事必定有甚么曲解,快停止!有话好好说!再不停止,我拉你们去见官!”
正闹得不成开交时,颜家门外喧闹声响起,福婶带着女后代婿一起浩浩大荡冲进颜庆洪家。
颜庆洪在东屏村,固然不屑于跟人交好,但也没人敢欺上门来,现在看白金福这一家的闹腾,只气得他脑门突突地疼。
如果本来,就冲着颜锦程这个秀才功名,他们另有所顾忌。可玉秀说出秀才岁考的过后,现在大师都感觉酸秀才没甚么了不起。
“顾春叶,你不要在这奉迎卖乖,你们……你骗我,我……我跟你拼了!”韩氏对陈氏和颜庆洪不敢不敬,满腔不满,都冲顾氏宣泄了。
白金福怒瞪着他,“颜庆洪,你另有脸问!就为了客岁争田水那点事,你竟然想断我白家的根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