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嫱,你……”张夫人望着面前完整脸孔全非的一张脸,终究掉下泪来。
“月嫱,你是在指责我们这些年对安邦侯府的事情,不管不问。”张夫人忙看看四周,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儿,似是悲从中来。
“我自是信赖你,只是,昨夜之事,你是否因为木将军回京的事情。”张夫人紧紧盯着董倚岚的脸,道。
董倚岚见她已经规复明智,便略略放下心来,也是缓缓坐了下来。
“夫人,我回到都城,已经三年了,如果我说,昨日是我第一次,去杨府旧宅,夫人可……信赖我。”董倚岚接口道。
董倚岚没有说话,只冷静的捧动手中另不足温的茶盏,脑海里尽是当日的满目疮痍。
董倚岚别过脸去,避开她的目光,没有说话。
张夫人见董倚岚不肯再提起木白枫的事情,便也只好临时闭了嘴,把坠子推到董倚岚面前,面色黯然的点了点头:“对了,当日固然我已不在都城,但当时安邦侯府兵败,我记得传闻当中,安邦侯府无人生还,为何你……”
董倚岚面色顿时白了白:“夫人还是如同昔日普通心细如发,是倚岚小瞧夫人了。”
董倚岚垂眸瞧着桌子上的玉坠儿,又抬开端来,看了看张夫人有些炽热的眸子,道:“张大人既然已经拿到如此证据,怎的会交到夫人手上,倚岚还请夫人见教。”
董倚岚闻言眸子里恨意顿起,眼眶刹时便是通红:“传闻没有错,当日的安邦侯府全军淹没,杨月嫱也是早已万箭穿心而亡。”
张夫人呆呆的望着面前这张完整陌生的面孔,脑海里一阵恍忽,杨月嫱熟谙的面孔与当下的董倚岚两张脸纵横交叉。
张夫人望着董倚岚的脸,又低眉瞧了瞧董倚岚腰间的玉坠穗子,道:“不瞒mm,固然我不晓得mm究竟和这杨府是甚么干系,和我昔日故交是甚么干系,但我却已经能清楚的感遭到mm身上,故交的气味。”
“安邦侯府败北之事,迷雾重重,扑朔迷离,凭张将军一己之力,无异于以卵击石,夫人自当撇开干系,自保方是上策,又岂会有人会指责夫人。”董倚岚咬咬嘴唇,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的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