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公子!”钟翊抓着宁公子的手臂,一把将其推到几步开外,“公子喝多了,该归去歇歇了。”
只冷冷的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儿,便快步朝内里走了出来,都城的风月场合虽多,但她毕竟出身将门,也算是大师闺秀,宿世此生都未曾涉足这类肮脏之地,本日初度来此,只感觉面前莺莺燕燕,繁花绕梁,淫词烂句不断于耳,男男女女,追逐玩耍,果然是不堪入目。
董红绸女人侧脸瞧了眼她那张盛饰艳抹的脸,正要从袖子中掏银子,一张银票已经从天而降,不偏不斜的跌到老鸨子手中的团扇上:“王妈妈,这位女人是来找本公子的,妈妈就请看到我的面子上,通融一下。”
宁公子在侍从的搀扶下,才好不轻易的狼狈从地上爬将起来,还没站稳脚根儿,便一脚踹开这个不开眼的老鸨子,胸中的一口恶气还没消尽,又几步窜到钟翊面前:“钟翊,你如果现在跪下来,给本公子赔罪认错,本公子能够考虑饶你一次,不然的话,哼,别怪本公子不顾念昔日的情分。”
对方一个站立不稳,后退一步,竟然打了个饱嗝:“子翊兄目光不错嘛,这么快就又有了新货品?!”来人一队色迷迷的小眼睛毫不避讳的直勾勾的打量着本身,一双手竟然不诚恳的朝董的前胸抓了过来。
宁公子那里经得住他的力道儿,脚下一个站立不稳,当即便是扑通一声颠仆在地,身子还不谨慎的撞到中间的石凳子上,酒仿佛醒了一半:“钟翊,你好大胆量,竟敢推倒本公子,活的不耐烦了。”
“呵呵,”来人面色稳定,还是嬉皮笑容,一身酒气,伸手指着钟翊的脸,“子翊兄本日是如何如此鄙吝起来了,如此货品,不是正该是大师共享的才是啊。”言毕又跌跌撞撞的想要上前。
“无耻之徒。”董红绸女人扔下一句,不想再和他胶葛,只提步朝烟雨阁走了出来。
董倚岚早晓得他如此浪荡,定然不会是提甚么好前提的,没想到这前提远比设想的更加无耻,正要开口回绝。
钟公子顿了顿,朝她走近一步,抬高声音道:“本公子有个前提说来也轻易。本公子虽与非烟女人无缘,但与女人你,倒是缘分不浅,不现在夜,就由你代替非烟女人服侍本公子。”
“本公子怜香惜玉,见红绸女人重伤昏倒,这才将她接进烟雨阁养伤,有何不成,敢问女人,本公子这又是犯了哪条国法。”
老鸨子一见这步地,吓了一跳,两位爷都不是她的身份能获咎的起的,忙扒开人群,一脸嘲笑的奔上前来:“二位公子,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董倚岚头皮一炸:“钟公子存候心,我董倚岚虽不是须眉男儿,却也是一言九鼎,掷地有声。”
锦衣公子眉心松开,朗声一笑:“公然豪气,本公子喜好。”
老鸨子瞧着董红绸女人是个女客,那里能容她横冲直撞的,见她刚一靠近,便冲上去挡住了来路,没好气儿的道:“这位女人,走错处所了吧,老身这里但是不欢迎女客的。”
“好,你赢了。”董红绸女人略略考虑半晌,倒是很痛快的回了一句,便脚底生风的朝烟雨阁的大门走了畴昔。
言毕举步筹办分开。
“你强将我的丫头送到烟雨阁这类处所,还不算目无国法。”董倚岚气恨的指着锦衣公子的脸,愤然道。
董倚岚头皮一炸,钟翊,钟公子?!竟然是他!平乐长公主的独子,东都世子钟翊。
俄然手臂一紧,董倚岚回过甚,只觉一股熏人的迷乱酒气劈面而来,一个二十出头,眉松小眼儿,身着靛蓝色斑斓长袍的少年正醉意醺醺的拽着本身的衣袖,董倚岚一阵恶心,一把甩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