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倚岚顿了顿,嘴角微微翘了翘,接着道:“除非,此事只不过是个幌子,实在这兴安侯是惹上了别的别的事情。”
红绸看了看她搁在桌子上的信笺,略考虑了半晌,轻声道:“张夫人的意义呢。”
张冀步下台阶,瞧见立在瑟瑟风中的张夫人,略皱了皱眉头,加快了步子,将手中的披肩悄悄的披在她的肩头。
张冀看了张夫人一眼,道:“锦若,实在你也不必过用心急,现在才是午后,间隔太黑还早着呢。”
“你也这么说。”张夫人娥眉深蹙,脱口而出。
“蜜斯说的是,关头是,眼下,蜜斯您是如何想的,真的置之不睬吗。”红绸看着董倚岚的脸,固然也是娥眉深蹙,但还是仿佛有些惴惴不安的摸索。
张冀伸手给她倒了杯热茶,递到她面前:“锦若,你又胡涂了,你本日相邀之人是董氏倚岚,早已不是你口中的甚么月嫱。”
“她也这么说过,是吗。”张冀苦苦一笑,接口道。
张冀点了点头,伸手垂怜的理了理张夫人风中被吹乱的秀发,道:“她还是没来?”
董倚岚眸色瞧了眼面前的信笺,苦笑点头,端起面前的茶盏,道:“当日犒军的时候,你就没瞧出甚么端倪来吗。”
“不是我置之不睬,只不过,我真的是爱莫能助。”董倚岚狠了狠心,感喟道。
张夫人有些蔫蔫的点了点头,目带追思的道:“当日我在城楼之上,认出了她,她也是对我说出了这句话。”
董倚岚抬眸看了她一眼,又轻抿了一口茶,略考虑了半晌才道:“这是此中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对于此事,我老是感觉内心不结壮。”
“蜜斯说的也有事理,当日兴安侯回京的时候,真是万人空巷,连皇上和诸位皇子大臣,个个都要去城门驱逐,可见皇上对他的宠任程度,眼下不过几日工夫,竟然被皇上亲身下旨看押,倒真的是有些蹊跷。”经董倚岚的提示,红绸仿佛也是垂垂回过味儿来。
张夫人轻点了下头,叹道:“看来,她此次,真的是下了狠心了。”
“既是早已瞧出端倪,却不肯脱手互助,想来便是心中有恨了。”张夫人连连可惜,“她,竟然真的对他无动于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