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到主张,却见场上的宁世子竟然又自怀里取出一把雪亮的匕首,高低垂起筹办朝马屁股上狠刺下去。
对于生母方姨娘留下的马场,这些年,董倚岚一向非常存眷,单不说她是方姨娘留给她独一的念想,实在她本身也是个爱马如痴的,眼下好不轻易有这个打仗马匹的机遇,她有岂会错过,何况,这马场的地处都城以外,对她来讲,今后或许还会有大用处。
二人随后快步进了马场,还没靠近马场的栅栏,鼻息之间,已经充满着灰尘异化着血腥的庞大味道,昔日沸沸扬扬的练马场上,现在全无人影儿,只要这满脸阴狠娇纵的宁世子,并几个不放心的侍卫,还赖在内里。
世人闻讯转头,一齐朝门口望去,钟翊面色微微一愕,心头便是一阵醋意缓缓散开,心道:好你个狡猾的董倚岚,竟敢如此戏弄本公子。
钟翊搁下茶盏,摔了摔手上的残茶,眉眼染笑的道:“本公子藏钩多年,从未失手,昨日倒是被这小女子摆了一道儿,她又岂会是平常之辈,这些个小伎俩对她来讲,底子就不值得一提。”
武关英只淡淡瞧着董倚玥的娇羞的脸颊,眼睛的余光瞥向身边的钟翊,嘴角儿倒是不由微微翘起。
净水园里,董倚岚正和红绸清算安妥,一身男装的出门而去。
“岂有此理,我们的马匹竟然被人如此作践,的确可爱。”董倚岚瞅着马背之人的脸,面色更加奋然。
“哦,本来如此,你该不会是对当日输给董女人耿耿于怀吧。”另一名白衣公子闻言顿时恍然,出言道。
岂料还没说上几句话,马场内里俄然便是一阵骚动,世人都是吃了一惊,循名誉去,竟然看到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正疯了普通的在围场内里飞奔起来。
“这是如何回事,这马匹是我们马场的吗。”董倚岚柳眉紧蹙,对一旁目瞪口呆的马掌柜喝道。
略考虑了半晌,便对一旁的侍卫私语几句,侍卫得令仓猝而去。
掌柜的还没反应过来,董倚岚已经微微侧身,对还在愣儿的掌柜细细叮咛两句,掌柜面色恍然的连连点头,仓猝差小厮策马而去。
城门方才翻开,两骑飞骑便已经仓促出门而去,好久未曾如此畅快淋漓,董倚岚一时髦致很高,一起快马加鞭,耳畔风声呼呼而过,鼻息之间,更是清爽恼人。
四周马圈内里的马匹见此景象,纷繁遁藏,内里乱成一团。
董倚岚嘲笑一声,话锋一转:“不过,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他仗势欺人,如此放肆,我们却不能忍气吞声。”
“还不快去看看,是如何回事。”马掌柜见状面色一红,忙冷脸呵叱身边的小厮。
“那是天然。”几位公子不觉得然,利落的承诺下来。
坐在他劈面的武公子回过甚来,细瞧了他一眼,夸大的清了清喉咙,朗声点头晃脑的笑吟道:“美人卷珠帘,深坐蹙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几人正在侃侃而谈,眼尖的白衣公子似是偶然的朝门口瞧了一眼,却见小二正点头哈腰的领着一名十三四岁,摸样清丽的女人朝这边走了过来,面上的笑容便是一凝,嘴角儿微翘的道:“看来世子所约之人到了。”
世人闻言便是一阵轰笑,钟翊刚饮下的一口热茶也几乎喷了出来:“武关英,你胡说八道甚么。”
掌柜的听她如此一说,略略放下心来,连连称是。
马掌柜明显也是从未见过此等气象,目瞪口呆之下,被董倚岚一个呵叱,回过神儿来,忙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们马场新到的马匹。”
骄阳炎炎,人马都是困顿不堪,搏命挣扎的烈马,仿佛因为失血的启事,垂垂失了力道儿,宿世董倚岚也是见地过疆场的惨烈场面的,现在目睹马后腿处的血迹,还是免不了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