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画蕊想想他以后那句话有事理,冷茶坏胃,这句话母亲之前也常常对本身说,便道,“药方给我看看,你去重新接壶茶来吧。”
想到这里,顾画蕊俄然反应过来,从早上起便没有见到水月,她去那里了?
“水袖,不要打搅。”
手指情不自禁覆上左肩,手指上温热的水滴触到氛围敏捷变凉,落在肩上就是一片冰冷。
顾画蕊终究回过神来,松开手指,掌心那瓣破裂的桃花跟着水波微荡缓缓沉入水底,“若让我晓得……”
顾画蕊胡乱揉了揉头发,拨弄了两下刘海,就开口唤了水袖出去。
顿了顿,调笑道,“貌美如花的女人啊,凡是男人都是会忍不住疼惜的。”
顾画蕊摇了点头,手指悄悄攀白瓷的杯壁,指甲敲击着瓷器收回清脆好听的声音来,好像珍珠落玉盘的叮当之声。
这件事情在她内心如梗在怀,上一世的事情,天然不肯多提,水袖常日也非不识时务之人,怎得本日如此刚强。
顾画蕊接过药方,道。
“奴婢晓得。”
茶是冷的,却也好过没有,再说她连早膳也没来得及用就赶了过来。
水袖难堪的看着铜镜,“为何……”
“嗯……不。”
顾画蕊捏住一片花瓣,将它攥在掌心,微微发力,直至挤出粉红色的汁液出来。
水袖讶异,却还是接着说了下去,“奴婢瞥见,此中领头的阿谁使者的手袖袖口上,竟然绣着与蜜斯肩头胎记一模一样的彩凤,那形状绝对错不了,奴婢还几次看了好几遍,绝对跟蜜斯肩头的彩凤是一个模型内里刻出来的。”
水袖终究忍不住啐了一口,从他手里将黄纸夺了过来,“堂堂鬼医竟然是个登徒子,尽耍地痞。”
水袖上前将她扶起来,趿了鞋做到打扮镜前面,问,“蜜斯本日想梳个甚么样的发型?”